没错,没错。
苏弥忙说:“不是,你先不要急。我今天仔细想了想,我感觉这个法子对我们来说可能有些仓促。”
谢潇言眼色变复杂:“仓促?”
“是啊。”
他睚眦必究:“昨天谁先亲的谁?”
苏弥坦然,“是我先亲的,也正因为我先亲的,我现在深刻认识到了这个行为的不合理之处。总而言之感情还是得水到渠成的,不能这么生拉硬拽,对不对?”
少顷,谢潇言轻笑了声:“你好渣啊,苏弥。”
“……?”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是有那么一点没什么责任心的意思,但她辩驳说:“可是这就是我的心里想法,现在只是向你坦白而已。”
他缓慢收回紧凝的视线,按了按眉心,无奈一笑:“行,既然你实在觉得为难,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苏弥顺势点头:“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转而又迅速岔开话题问他:“对了,你是不是去吓唬别人?”
“我吓唬谁?”谢潇言明明还在想办法,闻言松开眉心,瞧她一眼。
“丁起。”
“他啊,”谢潇言想了想,语气全然没当回事,迈步往外边走,“用不着吓唬,说两句就哆嗦了。”
苏弥习惯了他狂妄和夸大的语气,还是忍不住被逗笑。感觉他的背影都变成狮子老虎,有种被自信心撑起的威严。
她又说:“还有你那个戒指,发给多少人看过?好多人跑来跟我贺喜。”
谢潇言这才想起来,已经有五分钟没摸到他的宝贝戒指了,抬起指揉一揉钻石面,幽幽说:“那怎么办呢,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宠过。”
“……”
“你不会连我这一点炫耀的权利都没收吧?”
看他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样子,不像是假话。
苏弥本想说,大家都是第一次结婚,怎么就你跟个孔雀似的。
看他一副小可怜相,她心软地把揶揄吞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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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苏弥跟简笙去做spa。
在一间高级会馆,卡还是前两年办的。以苏弥现在的经济条件,恐怕看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大门都是奢侈。
裹着浴巾,坐在休息室观影,苏弥端起手边的热橙茶。
简笙歪着脑袋看她一眼。
苏弥扎了一个很随意的丸子头,露出饱满的额,叼着吸管,橙色果汁往她口中慢慢运送。饮料将她腮帮填得饱满,她鼓胀嘴巴,握着遥控器在选频道,挑得谨慎。
简笙记得上学时有人说苏弥是精致到头发丝的女孩,她可以作证这是真的。她能接受有人说苏弥不够漂亮,或是不够高挑,但绝没有人会说她不精致,没有气质。
苏弥给人的整体感觉温温淡淡,虽然是公主命,但没有什么架子,软玉温香,楚楚动人。不高调,好脾气,她是温柔的具象,一个相处下来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