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乾安殿里传来声声哀嚎。
“你轻点啊!疼死了!”
桓承一脸苦逼的骂着给自己上药的李德全,恨得牙根痒痒。
从他十岁登基开始,谢长临总是会在他不听话的时候来揍他一顿,把他揍得不得不听话,可上一次来收拾他,已经是一年前了,刚才竟然跑来说要看他武功长进没有,要切磋一下。
切磋?那是单方面的虐打好吗!
他现在身上就没一处不疼的,感觉筋骨都要碎了,得亏谢长临打人不往脸上打,不然他现在肯定鼻青脸肿见不得人了。
可桓承实在想不明白,他又哪里不听话了?最近天天躺床上啥也没干啊!
最后得出结论。
谢长临有病!
心情不好不去杀人,来折腾他干什么!
但是谢长临根本不在乎他生不生气,离开前只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桓承,“最后提醒你一次,别给咱家惹麻烦,懂?”
李德全看不下去了,微微提醒了一句,“皇上,今日罚跪皇后娘娘的事,叫丞相府有动作了。”
桓承悟了,“丞相府干什么了?”
李德全摇摇头,没再说话。
第二天,有几位宫妃来长乐宫拜见江妧,江妧不想见,但听到那位凝嫔也来了,又改了主意。
她还真想看看,凝嫔到底是个什么跋扈性子。
那些人进了内殿后,江妧一眼就猜出,那位一身紫色衣裳,浑身差点挂满首饰的妖艳美人儿怕就是凝嫔了。
她一开口,声音娇媚,“嫔妾是。”
“叫你宫内禁足五日,这么快便不当回事了?”江妧抿了口茶,虽然是倚在榻上,但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凝嫔垂下眼,红唇轻启,“嫔妾已将宫规抄完,特意送来给娘娘检查。”
“叫宫人送来便是,你跑出来是要打本宫的脸?”
凝嫔跪下,蹙眉解释,“娘娘恕罪,嫔妾不是这个意思,是听闻娘娘昨日伤了膝盖,特意来看望娘娘,还带了家父入宫前赠的美肤膏献娘娘。”
江妧轻笑了声,不咸不淡,“行了,起来吧,心意本宫收下了,日后注意别再犯就是。”
“是,谢娘娘。”凝嫔笑着起身,一双桃花眼里看不出情绪。
江妧觉得自己的宫斗话本子看得还不够,面前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属实看不出啥来,她觉得没意思,虚与委蛇了片刻,便叫人散了。
然后她自己起来换了身衣服,想去找谢长临。
不指望他主动,自己可不能偷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