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醉玉捏着纸给他擦,单重华却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口鼻都很热,很烫,呼吸都会很痛苦,“我去洗一洗。”
单重华把想要站起来的裴醉玉摁在椅子上,自己跑了出去。
后来裴醉玉一直都很心不在焉,一直看时间,都一刻钟过去了,单重华还没回来,对面的小姑娘也看出来了,主动给了裴醉玉一个台阶:“要不去看看吧?万一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裴醉玉应了一声,没管他爸拉他的手,打开就往外走。
“哎,今天是谁打扫洗手间啊?男厕那边怎么那么腥,快去收拾一下。”
“有位客人一直不出来,我们也去不了啊。”
裴醉玉听着工作人员的议论,心里更焦急,一路往洗手间跑,一到门口就被血腥味给熏到了。
“重华?”
裴醉玉拍了拍门,单重华浑身一震,捂着不停出血的口鼻,咳嗽了一声,满手都是血,扶着隔间站起身来,又弄得墙壁上也都是血。
触到把手的时候,单重华顿了顿,他现在满脸血,会不会吓到裴醉玉?
“裴哥……我现在,不太好看……”
裴醉玉在外面要急死了,还管得了他好不好看?
“你先开门,让我看看是怎么了,谁管你好看不好看。”
听了这话,单重华才打开了门,裴醉玉依旧被他满脸的血吓了一大跳。
“你这怎么回事?!”
裴醉玉抽了纸给他擦,可他的鼻子还在不断出血,单重华撑着墙壁,捂着肚子,随着喘息,血沫不断从微微张开的唇里滑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葡萄汁……浑身都好难受。”
裴醉玉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没有见到单重华吃过葡萄,可这过敏也不是这样的反应吧……
裴醉玉把他拉到洗手池前,抽了帕子给他擦脸,擦着擦着,单重华突然趴到洗手池上,吐了一口混着血水的葡萄汁。
吐完之后好像就好些了,也不再持续出血,裴醉玉给他擦了擦脸,看着他苍白的脸,“吓死我了。”
单重华倒在裴醉玉肩上,他算是明白了,葡萄汁是装在银制壶里,葡萄汁里可能也混入了些许银,这才害得他这么难受。
只是他恍惚地感觉,疼痛过后,身体还是很热,很难受。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单重华喘息着,抱紧了裴醉玉,“裴哥,好难受……”
裴醉玉正要打电话把他送医院去,单重华突然直起身,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了?”
裴醉玉摸了摸他滚烫的脸,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疼得要死。
“不知道……很热,和,和那天晚上的感觉,很像,但是又不一样,比那难受一些。”
裴醉玉很敏锐地明白了单重华话里含蓄的意思,摸了摸他的头,一边拉着单重华赶紧回到车上,一边要小方往酒店开。
单重华躺在裴醉玉腿上,浑身都热得发痛,额头上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