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夜睡得并不安稳。
她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其实是觉得冷。
明十的家在靠近森林的地方,远处还有一条河,古木森森,即使是白天,也不太见阳光。如果,她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就会冷。
他没有在她身边。
十夜摸到了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四点。
她抱着被子,坐在寂静漆黑的夜里。
她坐了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十推开趟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他双手插进了袖子里,脱掉木屐,走进卧房。
她还是赤裸着身体的,胸前肩颈上是被他吸出来的草莓,一颗一颗,红红的一大片。“你不冷?”他走到衣柜那里,给她拿了一套睡觉时穿的那种和服。
他倒是迷恋她换穿各式各样的和服。而他做时,花样儿也多,许多时候,都要她穿着和服,半脱不脱的,他这个状态下最来劲。十夜并没有答话,也没有动。
“真是个孩子。和我教什么劲呢?!”他替她穿起了宽大的和服,“挡着背脊,不然很容易感冒。”
他回到了被褥里来,她伸手抱紧了他,窝进了他怀里去。
十夜再度闻到了血腥味,这一次,血味浓郁了许多。
她问:“你去了哪里?”
他答:“森林里。”
“为什么挑中了我。”她问,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态,已经不太在意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海明威曾说过,情欲能令人忘记死亡的恐惧,甚至能直面死亡。她觉得,这句话很对。
他摸了摸她眼睛,“不是你挑中的我吗?”
“也是。”她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的肌肤里有朱古力的甜腻味,也有血腥气,很诡异的一种气味。
她忽然问,“不知道血是什么滋味的。”
他想了想,从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一片刀片,窗户没有关紧,漏了一扇月下来,刀锋在冷月下泛出幽光。
她没问他要干什么,他也什么都没有说。然后,他抬起手腕,在远离动脉的地方划了一道血口子,跟着放到了她唇边,“尝尝。”
她仰起头来,睁着一对大杏眼看他,他下巴点了点,示意她喝。于是,她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跟着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不是含,而是直接咬住,舔舐和吸吮,血液从她唇齿溢出,流进她颈项里,一路下去黏黏腻腻,血还洒到了她乳房上。
“好吃吗?”他问。
吸吃够了,十夜才放开他的手腕,“不赖。”正要去抹嘴边血,却被他吻住。是一个很深的长吻,而血一直溢出,洒在彼此身上。他放开她,然后将手腕放到自己唇边吸吮,不过一会儿,血不再流了。
他开始干她。
沿着血腥气,他寻到了她的双乳,他将她乳房上的血液尽数舔舐干净,跟着是吸吮她那两颗小红果,她动情地扭动着身体,主动地打开双腿,盘到了他腰上,他将热铁释放出来,狠狠地插进了她的穴去。
他只保持这一个姿势,从正面狠狠地入她,有时,又会将她双腿盘到他肩上,他撞得更为深更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