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说:“真的啊?不是做梦?”
齐柯给了他个你白痴的眼神。
傅衍心情实在不好,放下酒杯,说了句,“我去洗手间。”起身走了出去。
出去前?,他拿了烟和打火机,走到长廊尽头,倚着墙,点?燃烟慢慢吸起来,他不记得自己吸了多少,一根接着一根。
喉咙又干又疼,像是有刀片划过。
远处有灯光在跳跃,他缓缓走近,推开窗户,风顺势流淌进来,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脑海中不断有声音传来,跳下去的?话,感觉应该会不错。
他手按在窗台边,那副样子好像真要跳下去。
幸亏有人经过唤了他一声:“先生,您在干嘛?”
傅衍游离的思绪瞬间回笼,烟几乎快要烧尽,他指间传来灼热的?痛意,肌肤已经先是泛起红,然后生出水泡,不是一个?是好几个?,不能碰,碰一下也是痛得。
傅衍说了句:“没事。”
随后继续倚着墙眺望,至于手指间的?烫伤,他一点要处理的意思也没有。
就这么痛着吧,至少?,痛起来的?时候,他心是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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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到天涧居,周婶也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拧眉问:“先生您手是怎么弄得?要不要去医院?”
傅衍边扯领带边说:“没事,不用去医院。”
说完,他上了楼,路过客卧时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破天荒的?,那晚他睡在了客卧里。
枕着夏汐曾经枕过枕头,抱着她穿过的?睡衣,他做了个?她没有离开的?梦,梦里,她还是那样轻声细语,她还给他做早饭。
还会在他出门前给他系领带。
她会倚在他怀里撒娇,要他抱她,吻她。
她用那双水漾的眸子唤他,阿衍。
很动听的?声音,他沉浸在那道声音里不愿意醒过来,那是他睡过的?最长的?一夜。
后来是医生把他叫醒的。
醒来后,看着周婶泛红的?眼眶,他只说一句,“以后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
他把夏汐的气息封存起来,自己夜夜回味。
傅衍又病了,且这次病发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
他白天看着很正常,好好吃饭,好好去公司,好好开会,好好谈项目,一到晚上就像是换了个?人,一直抱着夏汐穿过的睡衣闻。
房门也被他关的死死的,谁都不能靠近,床头上摆放着夏汐对?照片,他目不转睛看着,有时候甚至看一晚上。
第二天顶着泛黑的眼圈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