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抬肘撞着他的肋骨,咬牙切齿道:&ldo;沐浴!&rdo;
闻濯拍了拍他的背,仰躺到了榻上,&ldo;晚些时候一起洗。&rdo;
沈宓气的咬他,咬到了嘴里又不忍心,只好一句一句骂,&ldo;混球!&rdo;
闻濯一笑了之。
&ldo;混账玩意儿。&rdo;
闻濯覆在他后颈的手一顿,随即用力揉了揉,&ldo;还想再经一遍我是怎么混账的么?&rdo;
&ldo;你王八蛋!&rdo;沈宓气急败坏地挠他下巴。
闻濯笑的嘴都快咧豁了,任他闹够了,便将他一只手窝进掌心,低下唇挨着他的发顶,&ldo;你还没说…方才是哪里痛。&rdo;
沈宓抿唇,默了半晌。
就在闻濯不打算让他实话实话时,又突然听他开口道:&ldo;早就不痛了,早就…不关我的事了。&rdo;
闻濯抚着他的后颈,一下比一下温柔,&ldo;那怎么还当着我的面,给我掉金珠子呢。&rdo;
沈宓叹了口气,&ldo;不给你掉,还能给谁掉呢殿下。&rdo;
闻濯笑了笑,&ldo;那便随你怎么掉,掉多少,我给你舔干净多少,行不行?&rdo;
&ldo;不能再行了。&rdo;
……
小半个时辰过去,两人穿衣下榻,让厨房上了些现做的小菜,两一顿人饱腹,便坐在了小案前秉烛夜谈。
沈宓还是想沐浴,教他按在怀里没去成。
&ldo;这么抱着不嫌累么?&rdo;沈宓教他压着肩膀,目视前方盯着案上的烛火,入目全是鸿运坊一案的述职公文。
听完闻濯面不改色,手中执笔,笔下留痕,&ldo;不累,你每日三餐再多吃几两饭,或许就要累了。&rdo;
沈宓耸了耸肩,脑后发丝蹭了他满下巴,照葫芦画瓢地口花花道:&ldo;那也得有个秀色可餐的主,日日三餐都在我跟前呐。&rdo;
闻濯笔尖微顿,挑着眉将视线挪到他侧脸,&ldo;等这份公文写好送上去,便能如你所愿。&rdo;
沈宓歪了歪脑袋,见他一笔一划落在纸上,用的都是些措辞渲染的官话,心思不由得就活跃到了别的地方,张口便道:&ldo;是么,公务还未忙完便想着哄我,你就不怕家里那位知晓了要吃味?&rdo;
闻濯正好笔下一个笔画复杂的&ldo;鸿&rdo;字,听他端着腔调正经八百地胡说八道,差些墨水晕透了纸。
定了定心神,才淡定答道:&ldo;那便休了他,娶你,好不好?&rdo;
&ldo;不好,&rdo;沈宓微微摆首,&ldo;你与我违背纲常暗生情愫,本就为世俗不容,倘若再教你舍弃糟糠,背信弃义,我心实在难安。&rdo;
&ldo;那你想怎么样,嗯?&rdo;闻濯停下笔,待墨晾干,趁此空隙便将沈宓转了个身,两人面对着面。
&ldo;你待我好,也不能样样缺了他。&rdo;沈宓面不改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