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教他撩熟了身子,软成一滩泥落进他怀里,口中泄出稀碎嘤咛。
&ldo;还记得欠了我几笔债么?&rdo;闻濯只管将他撩拨的反抗不能,边问边去含他耳垂。
这债只有他心里当成了要追的数目。
沈宓当时只想着,反正到了这种时候也是任由对方来折腾,所以从来都没刻意记过。
此刻坠入浪潮,更是一句解释都答不出来。
闻濯抱着他走出浴池,往他身上裹了件袍子擦干净水,挪步进屋来到榻上。
&ldo;今日午睡歇好了么?&rdo;他轻声问。
沈宓好不容易在他手里得到片刻解脱,立即答道:&ldo;很好。&rdo;
闻濯信了,上榻将他挪到怀中,经水温全然没有褪去热度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热潮的汹涌清晰可触,&ldo;那今夜,便同我醒着不要睡了……&rdo;
整个春闱顺利过去,方书迟这巡抚的差也办的十分称职。
起初贞景帝还忧虑他作为世家子弟,眼睁睁看着推行新制的车轮往自家身上轧的时候,会有所顾忌。
后来见他尽忠职守地催着户部向世家收税,维持贡院秩序,不由得动了想重用他的心思,又碍于他的世家身份,一直没有定论。
这日下朝,他拉着姚清渠私下谈了须臾。
是有关方氏嫡子承袭爵位之事。
&ldo;方家嫡子好像近来并不在京都谋事。&rdo;姚清渠说道:&ldo;承爵之事怕是还要再后拖一拖。&rdo;
闻钦有些诧异,&ldo;他既然到了承袭的年纪,怎么还各地奔走,难不成他对爵位无意?&rdo;
这是人家自家关起门来商量的事,再怎么去猜也终究是以己度人,姚清渠面露难色,&ldo;年初诸事繁忙,约莫一时半会儿就能回京。&rdo;
闻钦点了点头,留了个心眼,又问:&ldo;不知太傅对此次科举改制怎么看?&rdo;
姚清渠毕恭毕敬,&ldo;大势所趋,有利于殿下擢选良才。&rdo;
闻钦盯了他半晌,仿佛要看穿他,走下玉阶重提旧事,幽幽道,&ldo;去年年初太傅突然请辞的原因,朕能知晓么?&rdo;
姚清渠神色未变,淡定自若,&ldo;微臣丧子之痛,难以平息,只是想远离庙堂,回乡散心。&rdo;
&ldo;太傅膝下并非只有一子,近来惹眼的户部侍郎也算是人中龙凤,&rdo;他勾起嘴角,笑的略微诡异,&ldo;怎么,太傅不喜?&rdo;
闻钦幼时因为嫡庶之别受到过不少苛待,此时调侃,也让人无法避免地想到了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