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她的想法竟然莫名其妙的有所改变了。
许知南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嘉年:“我真的想清楚了,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顿顿语气,她又说,“我也二十八岁了,我不能一辈子活在我爸妈的影响中,我想试着、改变一下。”
她想要努力地打破内心的枷锁,努力地走出人生的桎梏,努力地当一个好母亲,和她的母亲完全不一样的母亲。
林嘉年不置可否,却抱紧了她。
许知南再度将脸埋进了他的肩头。又过了一会儿,她问了声:“几点了?是不是该出发了?”
林嘉年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一点半。”
许知南:“来得及,走高架就半个小时。”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抬起了脑袋,“对了,我那天回家的时候,在高架上遇到一个男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这个形容词用得可能是有点夸张了,但绝对不离谱。
眉宇是真的像。
许知南又说:“这要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钻进我的被窝里,我肯定分不出来是谁,就该把他当成我老公爱爱了。”
林嘉年:“……”
沉默了一会儿,林嘉年忍不住启唇,不容置疑:“以后不许这么举例子。”
其实许知南就是故意的,故意激他,让他原形毕露茶不起来。
计谋得逞,许知南哈哈一笑:“知道啦!”又催促,“快点出发,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检票了。”
她嘴上催着,行动却拖延,迟迟不从他的身上起来。
林嘉年无奈一笑,用修长宽大的双手拖住了她的双腿,从沙发上起身的同时轻松又稳重地把她抱了起来,前往车库。
许知南圈住了他的脖子,树懒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挺暧昧的,不知不觉就让许知南想起了一些旖旎的回忆。
还是在那套带地暖的、仅住了半年的房子里。其实房子不大,从阳台到卧室压根就没几步路,但是,那一次,那几步路,真是漫长的要人命。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女人,但每次和林嘉年做这种事情,她都会很快乐——第一次除外。
前往东辅大剧院的路上是林嘉年开车。只要林嘉年在家,出行的时候都是他开车,因为许知南的路怒症实在是严重,即便是坐在副驾驶,也要对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过往人车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遇到那种故意超车的,她更是气焰大盛,恨不得直接把林嘉年手里握着的方向盘抢过来按在副驾驶自己开,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条路上真正的王。
下了高架桥,在繁忙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车头突然一歪,卡在了前车的车尾与他们的宾利之间,刚巧这时红灯变绿,前车启动,保时捷直接插队前行了。
许知南气得不行,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人呀!多等一分钟能死嘛?”她又看向了林嘉年,眼神猖獗地示意他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