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文终于反应过来,轻描淡写回握了他一下,讪讪笑笑:“当然不介意。我叫李静文,程诺的妹妹。”
吉瑞笑得愈加放肆,连非晚都有些忍不住:“吉瑞,你怎么这么高兴?”
“看到李小姐这样的大美女当然高兴。”
非晚脸色沉了沉:“静文,你不用理他,他就是来蹭顿饭的。”
李静文干干笑了笑,不置可否。
吉瑞的兴致似乎特别高,吃饭时,不停地向李静文问东问西,恨不得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出来。
李静文明白他是故意的,但又不好在非晚和程诺面前发作,只能装作礼貌客气地回答他。
实际上就算是她想发作,又能怎样。即使这是在和平国度中国,但这个吉瑞,漂亮的外表之下,潜藏的始终是一个恶魔。
她知道他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李静文时而忧心忡忡地看向对此毫无所知的程诺和非晚,看到程诺小心翼翼地为非晚夹菜,又看到身旁,看似人畜无害的吉瑞,心中五味杂陈。
到底是有点装不下去,李静文食不知味了吃了片刻美食,放下筷子,故作轻松道:“你们继续,我去一趟洗手间。”
吉瑞噙着笑,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离去,又看向对面的非晚和程诺,笑了笑:“我好像也要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已经径自起身,跟上李静文的步伐。
转到餐厅所在的洗手间走廊处,吉瑞轻咳了一声:“怎么就这么怕?”
李静文转过头,露出几欲崩溃的表情:“你到底要干什么?”
吉瑞靠在墙边,做出无辜的神情,摊摊手:“我没想干什么,是你自己太紧张了。”
李静文叹了口气,朝他走过来,站在走廊拐弯处,朝不远处背对着这个方向的非晚和程诺看去。
“你看,他们如今多么幸福,你何必要破坏这种来之不易平静?”她说。
吉瑞懒洋洋的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程诺正剥开一只虾,小心翼翼地喂到非晚嘴里。非晚侧对着他,脸上都是恬淡的笑容。
有那么一刻,吉瑞因这简单的笑而怔住。
他忽然想,幸福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他不出声,李静文继续道:“他们都是经历生死的人,能在一起如同奇迹。我恳求你,让这个奇迹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