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开了,柳至秦俯身在花崇耳边道:“肖露没有撒谎,案发前后,她确实在云南西双版纳,通话记录、银行流水也暂时没发现异常。”
肖露眯了眯眼,“警察先生,我能离开了吗?”
花崇站起身。
临到离开问询室,肖露突然半侧过身,笑靥如花,“唐苏的父母惹人反感,但唐苏本人是个傻白甜。”
花崇饶有兴致地听着,“所以?”
“如果她不是被谋财谋色,那么她被杀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遭人嫉妒。”肖露笑得更加灿烂,“比我更深的嫉妒。但很遗憾,这个人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午后,市局对面巷子里的餐馆已经忙完一波,店里空空荡荡。柳至秦点了几份炒菜,舀来两碗海带排骨汤。
“肖露这女人,还真是敢说。”花崇接过碗就喝,被烫得微皱起眉。
“小心。”柳至秦险些将碗夺回来,“刚舀的,凉一会儿再喝。”
花崇放下碗,一边玩筷子一边等菜,“她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充分,精神状态、行为举止也不像凶手。”
“我一开始就不认为她是凶手。”柳至秦说。
“嗯?”花崇筷子一顿,“为什么?”
“她是女人。”
花崇略感不解。目前痕检与尸检均未就凶手的性别给出明确判断。唐苏身上有多处挣扎伤,凶手并非很快将她制服,由此判断,凶手可能是不那么高大有力的男人,或者是女人。
虽然凶手手法残忍,给人的第一个观感当是男人,但实际上,凶手是女人也并非不可能。
“花队,昨天你跟老陈打电话要求把这个案子从富康区分局调来,不就是因为觉得这个案子与徐玉娇一案有关吗?”
炒菜上来了,柳至秦顺了顺盘子,又道:“你觉得两个案子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人。而杀害徐玉娇的凶手有奸丨尸行为。”
花崇明白过来,往碗里夹了几块辣子鸡丁,“那只是我的直觉。两个案子确实有一些相似之处,比方说凶器都是家用榔头、案发地相隔较近、凶手都非常小心、徐玉娇和唐苏两人的阶层和家庭背景也相似。不过凶手砸烂徐玉娇双脚、挖眼捅耳的行为明显具有仪式性,这种仪式性没有反映在唐苏身上。另外,唐苏的阴丨部已经腐烂,没有精斑和避孕套的润滑油成分,判断不出是否曾被侵犯。谨慎一些看,暂时还不能肯定两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
柳至秦说:“但我相信你的直觉。”
花崇筷子一顿,抬眼看着柳至秦。
柳至秦又说:“你当了这么多年刑警,我相信你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