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这是太过风流大胆的话,伴着她当时刚刚被狠狠吻过的样子显得尤其勾人,他都不敢再看、只恐自己会犯戒,偏生女人不怕惹事,还在搂着他的脖子调笑,溺着他问:“说啊,想没想过……”
……那当然是想过。
不过不是那时候,是……
“清嘉,”他投降了,一直叹气,“……别闹。”
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上去惬意得紧,又亲了他一下才肯消停,顿了顿转而问:“你现在还住在这里么?”
其实这个问题不必他回答她也知道答案的——整座房子都被搬空了、处处都没有住人的痕迹,唯独这间狭小破败的阁楼还存放着家具,结果是什么还不清楚么?
果然接下去他就默认了,而她却不得不感到费解:“为什么?”
他咳嗽了一声,气息又沉了下去,那种感觉就跟当初他们在火车包厢里提及他名字时的感觉一样,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触动了,而他又在回避对她倾诉这些隐秘。
“你口渴么?”他不太高明地打着岔,“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就要从床边站起来,可惜却被女人一把拉住了;她不满地瞪着他、一步也不许他离开,还生气地说:“一回两回总是这样,一说到关键的地方你就要遮掩——我不管,反正上次我都让你一回了,这回你必须得把话给我说明白!”
一副铁了心要追究到底的模样。
老实说自打徐中将坐上巡阅使将军的位置后就再没有像这样被人指着鼻子下过命令了,就算是北京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礼让三分,也就是她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由着性子对他撒火发脾气。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只是话说得很隐晦,“借住的地方而已……没必要太铺张。”
这又是令人费解的话了。
——借住?
他是实控华东的巡阅使、中将军衔,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一天这座官邸就名正言顺地属于他一天,他就是它的主人,这个“借”字又从哪里来呢?
除非……
“你觉得它是属于徐振的?”她敏锐地皱起了眉。
他:“……”
她真不愧是他最亲密的爱人、连他藏得那么深的细小念头都察觉得到,唯一猜不到的也就只有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毕竟在她看来他如今拥有的东西都是他应得的,无论是在军中的地位还是这座小小的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