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晷靠在她身边,往浴缸中间挪了挪,伸手拦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都半眯着眼,脸被蒸得通红。
林录伸手戳了戳陆晷的“腮红”:“你刚刚说什么,不要这样说话了是哪样说话?”
肯定自己在不久前才听见她说“我不那样说话了”的陆晷疑惑地皱起眉:“你失忆了吗?”
理亏在先的林录没跟他计较,态度很好地道歉:“我刚刚是为了哄你开心才那么说的,其实我没听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都没听明白,还愿意哄我开心。
陆晷这样想着,莫名又高兴起来,认真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说那我以后少穿,你当时回随便你吧,你说随便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是穿好还是不穿好。”
“奥~”林录豁然开朗,“你喜欢明确的回答。”
陆晷连连点头。
“但我那么说的意思就是你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所以你穿不穿都没问题呀。”
确实是这样的,但据他对自己的了解,一旦需要选择说什么做什么,他往往就会说出或者做出不称对方心意的事情来。
“我的意思就是我怕我穿的时候你想我不穿,不穿的时候你想我穿。”他轻声说。
林录觉得她的逻辑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不想你穿,是你自己想不想穿。你不是老板嘛,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没有主见,你给他们换房间装修的时候不是也没问他们想不想换吗?”
“不一样。”陆晷反驳,“我又不喜欢他们。”
林录想了一下,试图总结他的想法:“你是因为喜欢我,怕我不开心,所以想我明确地告诉你,你怎么做我会开心?”
陆晷又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那他跟宠物有什么区别,林录摇摇头:“我不爱管别人,我喜欢有主体意识的人。有自己的想法的人,相处起来才有意思,就算他的想法我不满意,也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都说了我不负责了,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就改变自己啊,我…真的不能负责。”
“我也说了不要你负责。”陆晷认真听完后回答,“意思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林录点点头。
陆晷一本正经:“我想去床上做一次。”
林录咳了两声:“我再补充一下吧…如果这个事情你可以自己完成,那你就去做,如果需要别人一起,你就要问一下。”
“可以去床上做一次吗?”他问了一下。
林录眨了眨眼,开始好奇他不到三十岁的人生里,发生过哪些神奇的事,才形成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脑回路。
但那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
“你不困了?”她问,毕竟有人整整一夜没合眼。
“我现在很精神。”陆晷答。
林录轻笑一声,点了点他泛光的眼睛:“那就去吧。”
先前被掀开一个角的被子零乱铺在床上,林录躺在中间,白色被套上压满褶皱。
陆晷伏在她身上,什么都不做,只咧起嘴角笑了笑,有点就要这么静止下去的意思。
“你笑什么?”林录问他。
陆晷收起露出来的牙齿,仍然嘴角上扬:“我想起你大冒险亲我那次。”
很尴尬的一段回忆,林录不想提:“亲都亲了,还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我就是觉得有意思。”他还在笑。
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回忆一次离谱的真心话大冒险,林录忍不了了。
她皱起眉头:“你刚刚在浴缸里说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