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头,五斗粮食,不少了。
两人骑马而出,两军交战,擂鼓阵阵,刀剑碰撞。
浴血奋战,魏军士气上升,胡羌军败逃,南阳骑马一马当先去追,副将眼见要坏事,立刻大喊,“殿下,穷寇莫追、穷寇莫追。”
南阳似乎没有听到,骑马急追,眼见着失去了踪影。副将急得就要哭了,杀琴却嘲讽他:“你们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你怎么不去追呢?”
“我也想啊,可是追不上了,再者我若走了,军心就乱了。”副将哭了。
杀琴没有再说话,勒住缰绳回城,副将这时追问:“你的两个妹妹呢。”
打仗打了半天,只见到杀琴与他打赌,杀棋杀画去了何处?
杀琴并没有回答,而是领着人回去收拾,登记战功,有条不紊地处理自己的事情。副将急得不行,围在她身边询问。
杀琴不耐,揪着他去营帐,指着舆图说道:“这里是一山谷,只进不出,只要将人赶至此处,再围住剿杀。殿下以自己为饵,将敌人引入此处,杀棋杀画领兵堵住山谷口入口。这个地方距离这里二十里地,殿下孤身一人,便是最好的机会。若成功,就会回来。成功不了,等着收尸。”
副将紧紧凝着舆图上的山谷,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们疯了,将军回来,我如何交代啊、殿下、殿下的胆子太大了。杀棋领了多少人?”
杀琴白了一眼,“五千余人。”
“他们带了火油。”杀琴轻描淡写。
“殿下也在里面,怎么烧呢?”副将不敢相信。
杀琴很冷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照你们将军的打法,只怕入冬都无法结束。”
“不成、不成,你们疯了,那是大魏公主。”副将不敢再想,疯了一般冲了出去,点了兵马就要去追。
杀琴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看着他:“劝你最好等,若是坏了事,殿下能将你绑起来练手。”
副将不予理会,点齐兵马就要去追。
杀琴悬选择在城内继续等,等到黄昏之际,京城来人,是天问。
杀琴是明教内嫡子,听过四宫主天问的名声,至今未曾见过。天问与寻常人一般,这些年来身上杀气消散几分,反而多了些内敛。
每日观帝王言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性子渐而沉稳。
城内主事的三人都不在,天问行事沉稳,并未将书信递给杀琴,而是等城内静静等。
不成想,一等就是三日,再好的耐心也没有了,在她即将要熬不住的时候,城门打开,一辆囚车送了进来,将士跟在后面,人人喜色难掩。
天问上前询问,囚车内的人是胡羌一位将军,接着,又是一辆囚车。
五辆囚车,关住了胡羌五位将军,每人都是衣衫褴褛,头发更是被火烧得看见头皮。
纵是不爱言笑的天问也笑了,这时忽见一抹俏丽的影子,红衣长发,她笑了,马上的人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