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睨她一眼:“朕问过卫照,卫照说她聪慧,可惜心思不在学业上,日后你少带她出去玩。”
南阳无辜道:“您让我带她出去见识的,现在怎好来怪我?她那么小,哪里能背得出晦涩的文章。话都说不利索,你太苛刻了。”
“朕三岁就会背了,天色未亮便一起榻,子时前入睡,你觉得她还小吗?”扶桑语气陡然冷了。
南阳哑口无言,无奈道:“好、好,我以后不带她出去玩了,我与卫照谈一谈,让她对乐安多费些心思。”
扶桑这才作罢,然而南阳却揪住一点问她:“那时你对我,怎地不是这种迫切心思?卫照生病,你也不催,就这么干等着。你是不是从未想过立我为储君?”
“有吗?”扶桑故意扶额装糊涂,避开南阳的视线后心虚得要命,“你很懂事,不需朕多费心。再者卫照不在,朕也亲自教你。”
“是吗?你那是闲来无事地教一下,差点让我成为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卫照上课后,你从不问我课业如何,也不考较。闲杂这么紧张乐安,对比一下,你就是故意不管我。是不是我长歪了,最合你的心意?”南阳一连追问,自己就是一傻子,以为扶桑是纵容,是宠爱。
其实,就是故意的不管不问,任由自己长歪了。
扶桑抿了抿唇角,极力辩解:“你想多了,朕对你很喜欢,你要什么,朕给什么,你怀疑朕对你的用心吗?”
“怀疑,很怀疑,你就是一骗子,骗我以为你喜欢我,其实就是想我成为不学无术的公主罢了。”南阳又气又恼,戳着扶桑的心口:“你让我太失望了。”
扶桑轻笑,戳得发痒,“朕错了,可你如今很好的,朕依旧很喜欢。”
“喜欢?我差点就成了废物。”
“你并非稚子,如何就是废物。你的功夫那么好,是佼佼者。”
“可我对朝政一窍不通,什么诗词歌赋,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寻常女子女红插花,都是随口捻来,我呢?”
“你很好,你是皇后,不必在意这些,如今你想学,朕让人教你。或者、或者,朕教你,都可。”
南阳气散了些许,问她:“鸳鸯谁绣?”
扶桑颔首:“朕绣。”
“好了,该上朝了。”南阳达到目的才罢休,转身去上朝了。
扶桑猛地松了口气,多年前的事情才被发现,也是不易。她唤来秦寰:“绣鸳鸯是什么事?”
“尚宫局说郡王无事就可以绣一绣,并未说一定要绣,但绣了寓意美满。”
“那你找绣娘去绣,就说是郡主绣的。”扶桑扶额,规矩是死,该灵活运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