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真的做出更出格的举动,她根本反抗不了。
一旦发展到那个地步,那他们的关系会彻底坠入万劫不复。
刘月母子之死,已经让许茕茕深刻意识到,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纪寒灯,他早已长成了一个危险、不可控、侵略性极强的成年男人,许茕茕根本无法预测他还会干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许茕茕沉下脸:“把手拿开。”
纪寒灯没有动。
许茕茕彻底怒了:“松手!”
僵持几秒后,纪寒灯慢慢松开了她。
许茕茕立刻从床上坐起,与纪寒灯拉开距离,整理好衣摆,双手有些抖。
纪寒灯愣了愣,也跟着坐起,压低声音:“你在怕我?”
就在刚刚,他鼓起莫大的勇气,毫无保留地向她袒露心声,而此时此刻,她竟然在怕他。
怕他什么?
怕他伤害她?
心口骤然空了一块。
那是被生生挖去的心脏。
纪寒灯抬起手想碰一碰许茕茕,却被她避开。
许茕茕冷冷瞪着他:“难道我不应该怕你吗?”
纪寒灯微怔:“为什么?”
许茕茕已经二十七岁,却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当好一个姐姐。
可她知道,如果一味这么纵容下去,纪寒灯一定会干出更多令她脊背发凉的事。
是非对错,她这个做姐姐的,必须教给他。
她看着纪寒灯,说:“刘月和江岭死了。”
床边的风扇咔吱摇着头。
纪寒灯眼底毫无波澜:“哦。”
没有惊讶,没有恐慌,平静得有些诡异。
许茕茕深呼吸,问:“是你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