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故意要诬陷我么?”池鱼眨巴眨巴眼,语气无辜又委屈:“姐姐就算是诬陷我,也该挑个更合适的借口。”
“我是个地仙,对姐姐而言根本没有一丝威胁。将花送给严丹青姐姐,只因听闻她生得貌美,不禁想要与她亲近一些,便经由表哥之手赠花示好。怎地在你口中就是我恶意歹毒,用妖物伤人呢?”她眉梢微微一挑,轻道,“再说,害人总有个理由,我与姐姐今日是第一次见面,此前素昧平生,为何非要害你们?”
“你……”严岚本欲争辩,说出严丹青与焦娇的纠葛,想是姐姐哪里不察,露出破绽给池鱼发觉了要报复。
偏偏在眼前杵着的是尚未成年且心性纯洁的南钰,她涨红了脸,抹不下面子当着他的面转述姐姐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况且就算说出来,也是严丹青害人在先,占不得理。遂愤愤地咬住了下唇,咽回了话语。
系统:来自严岚的作值+100
池鱼可没有这些顾忌。
“我还要与临殷公子一同去兰溪的,这一路就咱们几个朝夕相处。我孤身一人,又法力低微,不受欺负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怎么敢挑衅伤害姐姐你?”说着说着,情绪投入进来,把自己都演动容了,可怜兮兮地红了眼眶,“至于你说这花是妖物,那你们尽可将这妖物拿去给临殷公子鉴定,看它究竟是不是朵凡花,可有破坏之力。”
她凄凄切切,句句在理,因为她本是弱者,说出这番话来更是听得人心里不是滋味。
一个大罗金仙居然控诉地仙伤人,这情况着实可笑。
哪怕南钰被池鱼诈过一次,依旧觉得对事不对人,听上去确实是她在理。
南钰想明白,挺身而出,挡在池鱼面前:“我知道了,我自会将花转交给主上查看,此事便到此为止。”
池鱼娇弱地点点头:“谢谢你南钰……”
严岚看池鱼这般镇定地交上菩提,总算是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情绪激动地一把扯下面纱。
面纱之下,烫伤的伤痕一路蔓延到脖子,因为受伤时间尚短,新鲜疤痕还红肿着,冒着一个个的大水泡,显得狰狞可怖:“你的花是不是妖物,我脸上的伤便是证据!”
“我姐姐昨夜甫一触到你给的妖花,那花便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将我与姐姐灼伤。想来你能让焦娇把花送来,便意味着你能控制这妖花,落到特定人手中,才会爆炸,自然无惧转交给主上查看。”
南钰和临殷昨夜不在云城,并不知道严家发生的爆炸。
况且死士哪怕重伤垂死,只要是私人恩怨相关的,都不会拿去烦扰主上。故而严丹青和严岚早上见到临殷的时候,都戴着面纱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未将此事告发出来。
南钰乍见她脸上骇人的新伤,很是迷惑。
虽说他和严岚都是临殷的死士,相互之间却没什么交集,各做各的任务,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可他知道严岚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怎地今日见到池鱼会如此争锋相对,向来自持貌美的姑娘,不惜暴露面容上的伤痕来自证?
然而另一方面,池鱼也确实只是个地仙,若这花真能伤到大罗金仙,必然是出自炼器大师之手的法器。可他将花握在手里,却感受不到里头一丁点的灵力波动,分明只是一朵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