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身形一闪,长身玉立抱剑靠在玉柱之上,撇嘴哼哼:“怎么,只知你能感应到我们,却不知我与月石业能感应到你?”
这莫歌与月石身上皆有蛇息,虽是后知后觉一点,却是依然能知主人下落。
“我错了嘛,我就是觉得在家里腻烦才想逗你们出去走走而已啊。我保证,”蛇王三指朝天,神情严肃得不得了,“下不为例,好不好?”
弥悟还未说话,达来就快步跑进殿中:“殿下,皇上急召!”
暗暗吁出一口气,这皇甫寅从未像今日这般受自己待见。
弥悟斜眼瞟来,上一分钟才觉放松的懒蛇立刻正襟检讨,做忏悔状。弥悟回眸:“可知陛下有何要事?”
达来:“宫里人说,似是西部出了大事!”
沐心拉住弥悟衣角,“我和你一同前去。”
弥悟摸摸她担心的小脸,“无事,你溜达了整日也累了,先去睡吧,等我回来再与你详谈。”
转身对等在旁边的太监吩咐:“达来,备轿进宫!”
等到不见了弥悟的身影,沐心对身后的莫歌吩咐:“守好太子府,我去去就回。”
莫歌耸肩,连头都懒得点。
望着瞬间不见了的蛇影,月石焦急询问:“掌门,您为何不劝说主人?”
“那丫头,可是你我能劝说得了的?”莫歌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无论如何,总是要与她同生共死的,胡闹就胡闹吧,总归她自己也有分寸。”
沐心化为蛇身盘在轿顶,夜色愈加冰凉,连风都带了刺骨的寒意。
弥悟进了皇宫一路直行,直直到达御书房,“儿臣参见父皇。”
“吾儿起来吧,”御书房内,皇甫寅满脸忧色。
“父皇深夜召见儿臣有何要事?”
皇甫寅长叹:“傍晚西边送来急件,自雪山方向大雪已连下了数日。许多村庄的房屋被大雪压塌,牲畜冻死,百姓也遭了难。”
“这才初冬,怎的就有如此大雪?”
“是啊,如此灾难,百姓该如何生存啊!”
明帝仰天叹气,对弥悟郑重说道:“朕封你为朝廷钦差,派你到西边去赈灾,你可愿意?”
弥悟拱手郑重应下:“儿臣愿意!”
皇甫寅绕过书案走进弥悟,想要亲近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吾儿此去,需万分小心。此次也是你在朝中建立威信的最佳时机,你万要把握好。”
弥悟垂眸:“父皇也知儿臣并未有争夺权利之心,弥悟只愿能与小心退隐山林厮守终生,如此便此生无憾。”
“你不接太子玉印,朕便知你心中所想。原以为你过段时间便能想明白,为何你偏是如此执拗?”
“陛下,”弥悟跪地,“儿臣自小长于偏僻荒芜之地,一生只喜为人寻药看诊,与心爱之人相伴相守。
儿臣至今留在汴城,也只为能够见到母妃一面,此生足矣。”
沐心趴在屋顶听到此处,心中心疼,干脆往皇宫最深处隐去,
死皇帝,你不说弥悟的娘是谁,我就非得把你这皇宫翻个底朝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