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珮回过神来,忙说道:“母亲胡说什么呢,凌家对我很好,姑爷对我也很好。姑爷身边虽有妾室,但他一直敬重我。母亲也知道,凌家重嫡庶,重规矩。不会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
“可你的肚子,两年了,怎么还没动静?”二夫人孙氏担心坏了。
燕云珮面色一沉,“孩子的事情,也得看缘分。不是母亲催促,也不是我想怀就能怀上。”
“当然是你想怀就能怀上。你年纪轻轻,身体又好,姑爷应该也没问题。你们夫妻这么年轻,要孩子按理说应该极为容易的。”
燕云珮蹙眉,不作声。
二夫人孙氏拉着她的手,“云珮,你和我说实话,你在凌家的时候,你婆母妯娌,她们是不是有苛待你?你跟着姑爷到京城,找大夫调养身体,是不是因为你在凌家的时候身体有亏空?故而你一直怀不上身孕。”
燕云珮哪里肯承受自己在凌家受到苛待。
她可是要面子的人。
为了面子,在亲生父母面前,她也不会说实话。
“母亲,你又在乱说。我都说了,孩子的事情得随缘,你别乱猜了好不好。”
“你叫我别猜,那你就对我说实话。我和你父亲千里迢迢,顶风冒雪跑到京城,就是为了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若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你让我和你父亲如何放心?我是你亲娘,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你就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吗?”
二夫人孙氏动了怒火。
她看出来,闺女没说实话。
她出于担心,她一定要知道真相。
燕云珮被逼急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二夫人孙氏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反应过来,紧紧抱住闺女,“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燕云珮哭了好长时间,哭得眼睛红肿,妆容都花了。
叫丫鬟打来热水,洗漱,换了一身衣衫,重新上了妆,才有了点人样。
二夫人孙氏一脸心疼,“乖,别哭了!姑娘家嫁了人,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哪有不受委屈的。关键是,你也得硬气,不能光受委屈却不作声。你得替自己讨公道,讨好处。”
燕云珮委屈不满,“凌长峰根本不进我的房,我怎么给自己讨公道,怎么讨好处。这些事情我在信里头都不敢写,就是怕你们担心。可你非要逼我说出来。”
“什么?”二夫人孙氏怒火腾地燃烧起来,“姑爷竟然不进你的房,难怪出嫁两年,你肚子还没动静。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难道不要嫡子吗?他是要和我们燕家反目成仇吗?”
燕云珮越发委屈,眼眶又红了,“一开始,是因为我带下不止,总是不干净,姑爷嫌弃污秽,所以不肯进我的房。后来我调养好了身体,姑爷又嫌我笨,帮不上他,反而害得他被燕云歌算计,丢了好大的脸。他恨燕云歌,连带着也恨上了我。呜呜……母亲,我怎么这么难啊!”
“先别哭,先别哭。你和姑爷之间,怎么又牵扯上燕云歌?你仔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燕云珮止住眼泪,将来到京城后,所发生的一切,挑拣重要的告诉了二夫人。
二夫人孙氏听到燕云歌派人将凌长峰扒光了,吊在菜市场的柱子,丢了好大的脸不说,还被凌长治抽了一顿鞭子,脸都气歪了!
“燕云歌怎么敢?她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对凌家人动手。”
二夫人孙氏愤怒,嘶吼,犹如困兽。
燕云珮哭着说道:“就没有燕云歌不敢做的事情。我听人说,去年她刚到京城,第一次上成阳公主做客,就把公主府给砸了。”
“什么?她还砸了公主府?”
二夫人孙氏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燕云歌打砸公主府,燕守战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燕守战自然不会往外说。
因此,二夫人孙氏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回事。
她一脸懵逼地问道:“燕云歌打砸公主府,公主殿下就没治她的罪?”
燕云珮摇头,“听闻大伯母出面,压下了此事。燕云歌皮毛不损,反而还和公主府的姑娘做了朋友。”
二夫人孙氏咬牙切齿,脸都气绿了。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难怪有胆子算计姑爷,原来是有个当县主的亲娘做靠山。只是,凌家大公子为什么抽打姑爷?明明姑爷才是苦主。”
二夫人孙氏想不明白,凌家大公子不替亲弟弟出头,反而还抽鞭子,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