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没法打了,本侯要撤兵!”
燕守战发脾气,吼着要撤兵。
谋士杜先生连忙劝解,“侯爷慎言!军令如山,侯爷若是擅做主张撤兵,朝廷就有理由治侯爷的罪。侯爷别忘了,北军就在几百里外,圣旨一下,北军杀过来,到时候可应付不了。”
燕守战怒目圆瞪,“你的意思是,让本侯坚守在此处,眼睁睁看着儿郎们送命?本侯做不到!仗,不是这么打的。北军要面子,想要挽回战败丢失的尊严,本侯可不陪着他们玩。这么玩下去,等仗打完了,人也死光了。
他吴法天就是个棒槌,根本就不懂怎么打几十万人规模的大战。他就只会打几万人的小战事。先皇糊涂,竟然让他吴法天来节制我等,害得我们死伤惨重。
他吴法天就是罪人,应该以死谢罪。你给朝廷上本,本侯要参他吴法天一本,要么撤换他,要么换人统领这场战事!”
燕守战口中的吴法天,正是北军将军。
吴法天,出身普通将门家庭,不算世家子弟。
先皇发掘了他,并亲自提拔他,委以重任。
临死前,还下旨,让吴法天节制各路兵马,统领北边战事。
吴法天自知自己身份不够,甚至连资历都比不上像燕守战这样常年驻守边关的将领。
为了令行禁止,真正意义上统领这支朝廷大军,吴法天执行了极其苛刻的军法。
凡是阳奉阴违,不执行军令者,凡是临阵脱逃者,统统杀无赦!
为了杀鸡儆猴,吴法天已经杀了好几个统兵将领。
当然,他并不敢对燕守战这样真正意义上的军阀动用军法。
但是,他可以动用手中权力,卡住燕守战的粮草军械供应。
甚至可以卡主兵源供应。
这就让人难受了。
打仗,没有粮草,还打个屁。
没有后续兵源补充,打到最后玖剩他一个人,死了算了。
燕守战哑巴吃黄连,苦不堪言。
所以他是满腹怨气,这仗,他早就不想打了。
若是和吴法天面对面,他真的要一刀捅死对方。
更气人的是,吴法天不许他防线后撤。要他严防死守,守住防线。
甚至于,还希望他将防线往前推进五里。
燕守战气得快要失去了理智。
他恶狠狠地说道“他就是想让本侯死!他成心想要害死本侯。这仗,不能这么打!本侯也不能继续受他摆布。”
“侯爷打算怎么做?”
燕守战冷笑一声,“他有他的招,本侯也有本侯的招。凉州兵马,豫州兵马,肯定也很本侯一样满腹怨气,对吴法天早有不满。大不了咱们联合起来,逼宫换将!吴法天他就没资格也没本事节制各路大军,这场仗打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他就是罪人!”
燕守战打定主意,要反了北军将军吴法天。
凉州兵马和豫州兵马,正有此意。
三方一拍即合,准备发动阵前兵变。
说到底,先皇让吴法天节制各路兵马,一来是不了解兵事,毕竟没打过仗。
二来,他是不信任地方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