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燕云歌又见到了“老熟人”!
老熟人今非昔比,差点都认不出来。
她将对方上下打量,不由得感慨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当年俊俏小生,如今富态不少。
在大街上猛地遇上,还真认不出来。
林小宝有点尴尬,有点局促,还有点不好意思。
对他来说,燕云歌的目光太过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一切。
“好些年没见,夫人的事业是越办越大,可喜可贺!”
燕云歌含笑招呼他坐下说话。
“一直联系不上你,还以为司马斗死的时候,你人也跟着没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刘章没有杀你?”
林小宝笑着,他的笑显得小心翼翼。
他说话同样小心翼翼,“不敢欺瞒夫人,当初邓先生设计司马斗,司马斗被刘宝顺斩杀于马下,我听到消息的时候魂都吓没了。以刘章的尿性,定会铲除所有和司马斗亲近的人,尤其是同司马斗一起造反的老乡们。
我也是因为老乡关系,才被司马斗重用,性命不保啊。为了求活,我不得不……”
说到关键地方,他又突然住了嘴,真是急死个人。
燕云歌了然一笑,“这些年你没死,刘章身边也没你这号人物,这么说你投靠了其他人?”
林小宝嘿嘿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当时情势危急,城里全都是凉州兵马。一开始,我是想找夫人安插在城里的人,指望他们带我出城。然而城里戒严,出不去啊!眼看着性命不保,我一咬牙一狠心,就找到了邓先生。”
燕云歌闻言,眼睛一亮,“你投靠了邓先生?”
林小宝小心翼翼点头。
燕云歌瞬间来了兴趣,“这么说,你知道邓先生的真实身份,他其实是一个阉人?”
林小宝再次点头,依旧小心翼翼。
燕云歌似笑非笑,“他和刘章反目,没死吧!你这趟过来,是奉他的命令行事?”
林小宝尴尬一笑,心虚啊!
真的是满腹心虚。
他嘿嘿一笑,“邓先生受了点伤,不过没有大碍,眼下正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养伤。”
燕云歌轻轻敲击桌面,“见到了恒益侯萧成礼吗?”
林小宝连连摇头,“只闻其名,不曾见过真人。一度我还以为,恒益侯已经死了。直到亲耳听到邓先生提起恒益侯,才晓得人家躲在暗处,活得挺滋润的。听说这些年,添了好几个子嗣。”
燕云歌哈哈一笑,“看来恒益侯萧成礼是要将造反报仇一事,子子孙孙无穷也的进行下去,这么要紧的关头还要躲在暗处生孩子。啧啧……”
她讥讽了一番,又感慨道:“要是当初萧成业死的时候,恒益侯萧成礼就在城中。说不定他就得了皇位,就没刘章的事情。可惜啊,他一怕死,二又忙着生儿子,白白错过了大好机会。
光是靠邓少监一个阉人来回奔走,替他筹谋,不行啊!争皇位,当然要亲自出马才靠谱嘛!”
林小宝赔着笑,这话他没办法接。
一个是原先投靠的老东家,一个是新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