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下了一道旨意,责令居风郡王,卢容郡王,随同布山郡王一同北上祭祖。
朝臣都骂他丧心病狂,说他借刀杀人。
他要是不干点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对不起朝臣的怒骂,世人的非议。
未免中途出现意外,特下令金吾卫押送三位郡王直接北上,不用经过建州。
若有不从,直接打入诏狱。
半点回旋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朝臣们都震惊了,全都惊掉了下巴。
“大魏国祚一百七十年,从未有今日这般昏暗!”
这就是朝臣们对皇帝萧成文的评价,昏暗!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昏君,暴君,是亡国之君。
“天要亡大魏啊!”
“何等的丧心病狂!”
“先帝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您当年钦定的继承人,是如何对待您的子嗣。他是要赶尽杀绝啊!”
“悲呼!叹呼!天下悲惨之事,莫过于此。”
“皇权倾轧,铲除异己,罔顾人伦。大魏的龙椅上,坐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老天不开眼啊!”
朝臣们痛哭流涕,悲呼哀哉。
建州的大街上,每日都能看见有激愤之人,当街痛哭,脱去衣衫狂奔于光天化日之下。
朝臣都说这是至暗时刻!
市井小民,却看了个乐呵!
他们不明白这些朝臣到底在争什么,更不明白他们哭什么……
皇帝不好吗?
去年天灾,今年气候也不太好,皇帝并没有增加赋税。
只要不加赋税,在小民的朴素观念里面,就是个好皇帝。
“估计都是闲的?”
“这是闹着争家产啊!”
争家产的说法,十分形象生动。
争皇权,就是争家产,的的确确是一个道理。
朝臣跳脚,罢朝,发动舆论攻势,干涉战事,手段尽出,也无法改变皇帝萧成文的意志。
他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
……
消息早于圣旨,传到布山,传到仲书韵的耳中。
她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在德宗太宁帝死之前就哭干了。
她只有愤怒,不甘。
她当着下人的面,大骂皇帝萧成文不是个玩意。
“早年我就看他不顺眼,阴森森的,心眼毒辣。果不其然!这才几年时间,他就忍不住要对王爷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