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力地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可以隔绝声音一样。
直到走出去好远,才能恢复正常。
对别人来说看似平静的世界,她每次出去都是九死一生。
可能是联想到了自己,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哄笑声。
而是很小心地对他问道:“那个被老师带走的同学,是不是,身体,不适合久站?”
她说不出残疾两个字。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较之前更为用力地揉了揉她的颈。
仿佛是在掩饰内心的局促。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那个时候,我看不出来。哪怕,是现在,也很难分辨。正因如此,我没有搞懂,那些人为什么要笑。”
她觉得有些难过,就试探地问他:“你也和他们一起笑了吗?”
“没有。我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很漠然地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像是精神病一样,无故发笑发癫。”
“哦。”
她知道他的性格一向很冷漠,不会多管闲事。
况且,在那种情况下,也不清楚那些人在笑什么。
没有理由制止。
“后来,又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奇怪的话。‘嗐,他跟咱们不一样啊。’‘真羡慕,我也想早点打针。’‘那你变成他那样呗’‘切,还不如去死’”
话虽然是许慕白复述出来的。
可她听到后,或许是代入了自己,有些忍不住想要打他。
明明是很伤人的话,她不知道他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否能感受到。
许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许慕白小心地对她解释道:“那个时候,我同样没有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大家都是很普通的长方体。”
羽轻瓷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说了一句,没有怎么过脑子的话:“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样就好了。”
要是大家都和他一样,看不出那个同学的不同,或许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了。
他很少去反驳她的话。
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很听话的。
可这次,他语气很轻很浅地说道:“不是的。即便是同样的人,只要存有不好的心思的话,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施暴的点。视觉并不是主要的因素,太出众太平庸太弱小,都可以成为中伤的理由。”
“如果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因为觉察不到,就冷漠地在一旁围观,是荒唐且致命的事情。”
可能是她对人性的期待值,原本就低到可怜。
所以,对她来说,没有加入到施暴的那一方,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没办法再去强求或者苛责。
“后来,我被警察叔叔,喊去做调查了。当时,把爸妈吓坏了。”
羽轻瓷心里一惊:“你做了什么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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