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虞清晚整个人被他反手抵在了门板上,手腕也被男人的大掌禁锢住,挣也挣不开。
休息室里没开灯,照进来的只有窗外的月光,地板上倒映出的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光影的明暗交接勾勒出男人深邃的轮廓,显得愈发立体。
他的唇形很漂亮,唇瓣很薄,线条显出几分凉薄的冷冽感。
虞清晚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温热的呼吸却继而喷在耳畔,撩拨起神经的阵阵发麻。
“偷听够了?”
男人沉冽的声线在头顶响起,伴随着胸膛的微微轻颤,让虞清晚顿时心如擂鼓。
她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忍不住轻声辩驳:“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距离太近,他带来的侵略感又太强,虞清晚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呼吸都下意识放轻,小声问他:“外面的人走了吗?”
贺晟扯了下唇角,面不改色撒谎:“没走。”
虞清晚信了他的话,倏地睁大眼。
“怎么,怕人看见?”
贺晟垂下眼帘,语调漫不经心,又带着一丝轻佻:“怕被看见,还敢光明正大来公司找我?”
闻言,虞清晚顿时一噎。
明明是想来找他谈正事,怎么就被他说出一种
他们好像是在偷情似的错觉。
她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定了定心神,把复杂的心绪努力摒在脑后,用平静的语气。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钟家的事。”
话音落下,周围萦绕的暧昧气息瞬间烟消云散,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虞清晚稳了稳心神,抬起眸望向他,嗓音平静清浅。
“贺晟,我们之间的恩怨,和钟先生没有关系。”
贺晟的眸色霎时间暗下去,黑沉沉的眼底戾气翻腾。
“你为了他来找我?”
“我”
他忽而轻笑了声,语气意味不明:“不关心容家,反而惦记着他?”
盯着她的眼眸幽深得可怖,仿佛已经濒临理智丧失的边缘,男人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晦暗危险起来,昭示着危险的信号。
提到容家,虞清晚的目光闪烁了下,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放轻嗓音,试图和疯子讲道理:“我们之间的事,不应该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
话没说完,就被贺晟冷声打断:“他想娶你,无辜吗?”
闻言,虞清晚一愣,错愕抬头,就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宛如深潭的眼底偏执得可怕,压抑着疯狂。
他低声,极为认真地问:“你说,他该不该死。”
听见贺晟这番话,她瞳孔放大,不可理喻的目光望着他,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女人白皙的脸颊透着绯红,宛如一片被晕染过的海棠花瓣。红唇微张,睁大的美眸里无比清晰地倒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
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影子。
得到这个认知,一丝扭曲的愉悦感莫名从心头升起,贺晟的眸色又是一暗。
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声线也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