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啊,”听到舒然这句话,靳言笑的是更开心了,“这个房子里除了我们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吗?”
舒然知道靳言是在学那个胖男人说话,便故意冷漠了下来,向靳言质问道:“你又跟我提起这一段黑色的记忆,就不怕我再次受了惊吓,然后又一次的失忆,再也想不起你来,然后爱上了别人吗?”
“你敢,”靳言掐住了舒然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让舒然不禁有些害怕了起来,“你要是敢忘记我,甚至是爱上了其他的男人,我一定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的,因为你的身边的人只能够有我。”
“靳言,你怎么这么霸道?”舒然问道。
“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吗?”靳言说着,低头咬了舒然一口。“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不是也爱上了我这个样子吗?”
“或许是吧。”听到靳言这句话,舒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靳言的。
“原来我是喜欢这样霸道的你啊,”舒然想着,忽然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我会爱上你,不仅是因为你霸道的模样,而是你的全部,你的温柔,你的固执,你的蛮横,你所有的点点滴滴,组合成了我爱上的你。”
想到这里,舒然睁开了眼睛,双手挽上了靳言的脖子,附上了神情一吻。
靳言热情回应着,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午后,二人又再次融为了一体。
舒然笑而不语,静静的闭上眼睛,开始做起了一个长长的梦来,梦里的自己似乎是变成了一个桃花妖,与靳言有了不一样的相遇:
舒然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株小小的桃花妖,自小身寒体弱,修炼起来较同龄的姐妹们比起来总是要慢下许多。一百四十多年过去了,可舒然还是只能寄身于自己的本体之中——一株小小的桃花树上,靠吸食日月精华天地灵气来增进修为,却无法化作人形。
后来,舒然被人送进了一座府邸的庭院里,转眼之间,二十多年过去了。
这座房子的主人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妇,家境殷实,夫妻二人感情和睦,只是一直膝下无子。夫人每
周都会去寺庙里参拜一次,终于在舒然来到这的第十个年头里产下一子,名字叫做靳言。
“靳言?”舒然认得这个名字,不免心里是开心至极,“会是你吗?”
虽然猜测是自己当初所认识的靳言,但舒然这一会儿还是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
看到面前这个个头不高的小男孩,舒然甚至有些害怕了起来。
“他是我认识的那个靳言吗?现在的我不会说话,他会不会伤害我?”
一天,舒然看到靳言向自己慢慢走近,不禁害怕地全身发颤起来,枝叶也跟着不停地抖动着。但靳言像是明白了舒然心里想法一样,走过来轻轻地抚摸着舒然的枝干,温柔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你是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舒然眼也不眨地盯着渊儿看,想要在他身上找寻自己所熟知的靳言的气息。然后舒然便发现这个小男孩的左眼下有一条细细的疤痕,贴合着下眼皮,若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后来靳言时常过来为舒然浇水修枝,无事时便会坐在舒然的身旁读书。
舒然有一种感觉:“靳言是读给我听的,为我而读的书,他一定是我认识的靳言。”
舒然这么坚信着,然后努力将枝干伸地更远,好让靳言无遗漏地在舒然的庇护下,在自己的怀抱里。
舒然经常会忘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
在某一个暴雨天里,靳言的父母出门后再也没能回来。舒然很为靳言感到难过,却又不能够为靳言做些什么,也无法说出话来去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