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了两下,递给了她。
苏晚青接过来低头看,屏幕停留在微信对话框,奶奶五分钟前发了一条二十几秒的语音过来。
她抬起头,表情疑惑,“什么意思?”
“听听。”
苏晚青犹疑地点了一下语音框,苍瘦的声音从扬声器流淌出来——
“刚刚电话里跟你说得那个做饭阿姨,可是我亲自跑到家政公司找的哦,中午试了菜,手艺很好的,我地址给她了,她周一过去,你跟保安说一声,顺便把密码告诉人家。你和小苏丫头中午在公司不回家,就让她每天给你们做顿晚饭就行,不住家,不打扰你俩。不能赶人家走哈,天天吃外面的饭像什么,跟没家的一样。”
最后一句话结束,苏晚青已经六神无主。
闻宴祁将手机抽走,在她眼前晃了晃,“吓傻了?”
“怎么办?”苏晚青皱眉,“请了做饭阿姨,那我们不是露馅了吗?我又不能天天来你家吃饭,吃完了再回去。”
她在焦虑中感觉到,这个谎好像越撒越大,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了。
“别慌。”闻宴祁定定地看着苏晚青,目光黑沉沉的,似被水冲洗过的黑曜石。
苏晚青抬眼看他,闻宴祁夹着烟,眉宇间有种游离在所有世俗之外的自信,好像不惧怕任何突如其来的麻烦,永远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于是苏晚青放心下来,期待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闻宴祁瞥她一眼,“有。”
“那你快说啊。”
闻宴祁掸了下烟灰,语气随意,“你搬过来住。”
“”她就多余相信他。
苏晚青犹豫着措辞,“孤男寡女,恐怕不合适吧。”
闻宴祁听到她这样说,当即也没什么反应,听到客厅有些动静,回头看了眼,翟绪从餐桌旁起身去了卫生间。
想起刚刚俩人的谈话,闻宴祁按灭了烟头,“我再过户给你一套房子,滨安区的仓井院子,二环的中式别墅,你应该听说过那儿的房价。”
苏晚青猛然抬头,随后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闻宴祁似乎觉得已经拿捏了她的弱点。
半年前答应领证,是因为正好那时候查琴之为了偿还周继胜的赌债卖了房,赶上他们无处可去的当口,闻宴祁又恰好送来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她才一时冲动应允下来。
当初的苏晚青是不能免俗,可一套山湖区的别墅已经给了她从容生活的底气,仓井院子还不足以再次动摇她。
“我考虑一下。”最后她说。
闻宴祁回身看她,略微挑眉,“周一前给我答复?”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