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柯凝看着柳酒的背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他,于是选择不说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他一起看着屋外那要下初雨的天气
半晌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安静极了,最后还是蒋柯凝忍不住开口说道“师父,还从未有人和我说过资阳国为何这般想要与我朝打仗”
自打蒋柯凝出生后便一直能听到资阳国与午朝在边境处又有摩擦了,一直不断,直到自己九岁那年,两国终于开战了,这一打便打到自己十五岁。
“在午朝还未建立时,那时资阳国一家独大,哪怕我们从未进过他们的版图内,但他们依旧认为我们午朝现有的江山是他们资阳国的,后来午朝,当时还叫午国向四周国家开战,一战成名,但还是要每隔一段时日便要打一回,把那些国家打的很是服气,直到你父皇登基之时他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心,但有些国家只是表面服气,等到他们能力强大起来,便还是要与我们开战,而那时的资阳国也给了其他那些小国信心,认为自己也可以,呵,真是可笑”柳酒说到此处眼里满是讽刺
“那么这次怎么知道他们资阳国是真的想通商而不是想打仗呢?”蒋柯凝越听越奇怪
“皇上自然也想到了,所以等时候到了,那时他们底牌也出来了也能明白他们的意图了”柳酒转过身看着面前这早已过了豆蔻年纪的丫头,回想起这丫头在战场上时杀伐果断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她连累了
第3章
蒋柯凝走在街道上,听着天空上方传来的雷鸣声,又看着地上自己被百姓家里的灯火拉长的影子,像是很累一般的提了提嘴角。她想起自己下午时柳酒与自己说的话
当时太阳西下,天空中积压的云已经很多了,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柳酒站在窗边天空中剩下的余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因为师父背对着阳光,师父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度了一层光一样,朦胧且不真实,他那般站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愧疚说到“你父皇与为师从来都没有想过把你拽进来,你也不要说是你自己想要上战场这种屁话,但,终究是我们不对”
其实自小皇上蒋顾言便一直教导着蒋柯凝,要记得自己是这午朝的长公主,你可以随意选择自己人生方向,不想学琴棋书画便不学,不想学女红便不学,不想去和亲便不去,婚事想自己做主那便自己做主,甚至说如果想考取功名告诉父皇一声便可,怎么选择自己的人生都可以,但只要记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和责任,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就好。所以在自己十五岁那年,那时午朝刚和资阳国打完仗一年都不到,那年的春节,记得非常清楚,那年的春节本是合家团圆的节日,自己刚洗漱好穿着新衣服想要去给父皇请安拜年,走到宣正殿门口便听到里面父皇声音极为洪亮地摔了奏折说到“好大的胆子,区区兼涯国竟敢打到我朝来!”
兼涯国在午朝的东边,与午朝隔了一座连绵不绝的东黄山,平日里因为地形原因安分守己,是个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国家,没想到却在此时
“皇上,打吧”柳酒行军礼在殿内
“打,谁打,你重伤未愈,其他那些但凡有点能耐的将军,甚至连朕的皇子,哪个不是都已经被朕派出去收回被其他小国家抢走的江山了?”
是了,那时不光只有一个兼涯国趁乱来打,其他小国家但凡能叫得出名字的都趁机来取一瓢水,朝廷已经没人了
蒋柯凝想到没想,身体早于大脑迈出了那一步“儿臣愿意”
自己虽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的确这身武力是柳酒亲传的,领军打仗的本事虽没有亲身实验过,但也的确从小生长在军营,那些将军们也从未将自己看成娇滴滴的公主,什么都教自己,在当时来看好像的确找不出比自己更合适的人选去打仗。
记得自己刚上战场上时,不自信极了,怕辜负父皇的期望更怕自己身后的国家自己护不住,当时连手都是抖得,对方兼涯国的人看到领军的人竟是个女子便开口嘲笑,说什么来着,嗷是了,说堂堂午朝竟然个女子来领兵,好像话刚说完便被自己杀死了,然后那一战便开始了。
自己一战成名,人人都称一声‘将军公主’,父皇也看到了自己的能耐,也将我当个朝里的大将军用,其实自己的开心的,终于能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终于能担得起别人叫的那一声‘公主’。但虽是这么说,自己也会在夜深人静时,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梦到自己身在战场四周全是尸体,天上下起血红色的雨,而自己满身是血的站在那由尸体堆出来的小山坡上,这世间像是只有自己一般孤寂极了
可当着父皇母后师父师娘的面又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让他们觉得他们对不起我,所以每每见到他们时都是开心自信的样子,好像这样连带着自己也骗过去了,可当今天师父说出那句话时,便明白了原来他们早就看穿了我这自以为很是完美的盔甲
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滴,蒋柯凝伸出手去接,这初雨终于还是下了
刚从驿馆出来想要去寻一家酒楼吃饭的甘贺青刚出门便看到蒋柯凝独自走在这雨里,也不见打把伞,脸上没有了白日里见到的那般开心,而是孤寂?也不等自己多想,身体已经快步走向蒋柯凝了,原本是好心想替她遮雨却没想到那人却反应极快,先是后退了一步接着便见那人手指并拢向自己劈来,自己并不想同她打起来只能一步步后退护住自己的要害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