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吱偏过头,竟有些遗憾。
江池燃事儿真多,她这么想着。
谢斯年腾出手开始看那一页页纸,发现只是主人的一些日常开销。越往下看,他眉头皱的越深。
“这家人一个月需要吃五百斤猪肉吗?”
叶吱倒吸一口气:“是厨子吧?”
初聆看着全家福,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翻开的一页,是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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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打了胜诉才得知今天是我们家硕的五岁生日,他说他还在接客人…没有空陪家硕过生日。
真是对不起家硕,给他找了一个开出租车的爸爸,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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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聆小幅度地摇头,道:“妈妈是律师,爸爸是出租车司机,有个五岁大的儿子,不是厨子。”
“律师和出租车?这职业够悬殊的。”江池燃笑道。
叶吱皱眉:“五岁?儿子?”
可她刚才在外面听见的分明是两岁半大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女婴声。
这个女婴是谁?
叶吱背后冒起冷汗,她站定着不动,谢斯年走过来,碰了下她的手臂:“叶吱,你陪我找找吧,我一个人有点怕。”
狭小的空间里,谢斯年尽管刻意压低声音,江池燃就在他的不远处,还是能敏锐地听到。
他鄙夷:“谢斯年,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这么怕过?”
“那是你不够了解我。”谢斯年面不改色。
叶吱附和:“对,你不了解谢斯年,谢斯年很怕黑的。”
两人相视一笑。
谢斯年什么也没说。
没有说他不怕,也没有说是怕叶吱怕,自己才怕。
他总是这样,暗暗对叶吱好,从不说出口。
他承认自己是平庸的。
好像除了成绩好的标签以外,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爱自己的平庸,也爱叶吱的光芒。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