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自顾自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
“燕哥?”
房间里不知道谁先喊出他的名字,吵闹的客厅一下子安静了。那位“燕哥”没有立刻应声,而是悠闲的取下自己手腕上的表,又往里走了两步,扫视了一眼坐的板正的众人,声音里带着笑意:“嗯,你们玩你们的。”
梁司从厨房大步走过来,中间还被几个凳子绊的跌跌撞撞的。
他上去就给了这位“燕哥”一拳,声音里藏不住的惊喜:“狗东西,你不是说你来不了?”
“燕哥”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跟你说,我要累死了。你们等会儿什么安排?”
“你先去睡一觉。等会儿我带他们几个去酒吧,你过来吗?你原来的房间我可没动过,等会儿我让我让我弟带你过去。”
廖定秋这会儿被点到,心里立刻跳错一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期待的心情。
他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想看看他的反应。
“知道了,你让他八点叫我。”
那个人没有一点在乎的意思,甚至没有确认谁是那位梁司口中的“弟弟”,丢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好像他是秘书一样。
毫不夸张的说,这人上楼后五分钟内,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的。很快大家吵闹的阵地也转移到了院子里。
“滴滴滴”
预订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定秋手忙脚乱按掉铃声。
他收拾掉橘子皮,上楼去叫人。
廖定秋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乖乖听话的那个类型。
但定秋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他要更加狡黠。
梁司说过他,说他是那种给别人称鸭脖喜欢多称几两的店员,别人多称几两,他要凭借帅气多称几斤。
因为这个比喻梁父还揍过梁司,说他把弟弟想的坏。
梁司可没有把自己想的坏,他只是傻不愣登的欠揍。
定秋没有听话敲门,他悄悄打开门,想看看这位“燕哥”到底长什么样子。
八点街道上的路灯已经亮了,光线从窗帘缝隙照进来,金黄色的一条,就照在那个人的手腕上。
他已经醒了!
定秋心里一惊,半开门的手定在原地不敢乱动。
昏黄的光线下,那个人靠在床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样子像极了黑暗中的猎豹。
“到点了?”
“嗯,八点多一点。”
定秋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想跟着叫“燕哥”,又不太敢。就站在原地看他的目光从窗外收进来,下床伸了一个懒腰。
宽肩细腰倒三角接着细腰窄臀正三角,两条长腿隐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