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注意到江南烟雨下了车后,他现大家在等,便带头往里面去,结果被汪保民伸手挡住了。
挡了一下江南烟雨,汪保民接着举起双手在头顶上拍了拍,“通、通、通、通、通、通。”大厅门口两边各有三门礼炮,此时几乎是同时响起了。
在两边的礼炮中间,有两挂长长的满地红的鞭炮,礼炮连续响了九响,鞭炮接着尽情宣泄她的热烈------
鞭炮绽放的硝烟还没有散尽,冲着江南烟雨,也看了看月月母女,汪保民彬彬有礼的一伸手,“请!”
与很多酒店的金碧辉煌相反,农家菜馆里里外外的装饰是竭尽所能去做旧。
里面凡是你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一律是木制品,而绝大部分的木板、镂空雕刻都是收集来的古旧材料,除了小地方的修补,几乎没有新材料。
里面的陈设,很多是高胜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农家用品、用具。
蓑衣、斗笠、水车、风车、饭盆、饭桶、饭甑------
这里的装修风格,完成是寻找记忆中的农家小院,让你在品味农家菜的同时,了解和回味传统的中国农家文化,可谓匠心独运、煞费苦心。
农家菜馆的装修虽然不是金碧辉煌的,但是,肯定是一流的,因为它有深厚的文化底蕴。
汪保民今天接待客人,在当地也是一流的,规格的。当地除了婚庆、庆典,没有任何人会这样隆重的待客。
江南烟雨和汪保民走在前面,后面是月月母女,再后面是高胜寒与李四,其他人是跟着鱼贯而入。
江南烟雨笑问汪保民,“汪总,你这可是迎接外宾的规格呀。”
“哈哈哈,对对对,你们是外地来我们家的贵宾,就是外宾,我当然要做好东道主。”汪保民笑的爽朗,说的大声,中气十足。
汪保民订了两个联通的大包厢,移开中间的屏风,就是一间特大的包厢。
来到包厢你看看汪保民安排客人就坐,便明白他也是煞费苦心的。
汪保民的老爷子是居中坐在了席,左边依次是汪保民的老婆、许华、吕江月、汪保民的女儿、张三和王二,右手挨着老爷子坐的是江南烟雨、汪保民、支行行长、高胜寒、李四,其他人在另外一张桌子上落座。
礼炮一响,服务员便开始上菜的上菜,添酒的添酒了,待大家各就各位了,汪保民的酒杯端起来,人也站起来了。
“各位,静一静,我现在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咳咳。”汪保民端着酒杯离开座位,走到两张桌子中间,“在座的,除了两个远道而来的贵客,我们相识相知最少的也有十几年,大家都知道我从来不赌博,但是喜欢和别人打赌,而且从来没有输过。你们说,今天我是输了还是赢了?”
“赢了,赢了,汪总肯定赢了。”高胜寒他们坐的那张桌子没人开口,这边桌子上的人在大呼小叫。
“静一静,静一静,我告诉你们,今天打赌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但是,我却是今天的最大赢家!我先敬自己一杯酒。”汪保民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看着王二给自己添满了酒,汪保民扫了一眼那些在交头接耳的兄弟哥们,“你们是不是不相信?真的,行长可以作证。我们这些人平时牛皮哄哄的,看什么人都觉得别人是贫下中农,不知道自己有多牛,我告诉你们,单凭季兄的一张支票,就远远过了我们在座的人,全部资产的总和。”
一些平时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恨不得在大街上横着走的主,他们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行长。
冲着这些新老大客户,行长是一个一个微笑着点头认可了。
“好了,请大家举起杯来,一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二是恭喜吕恒大的爱人成为汪家宅院新的主人,三是庆贺老爷子跟我们一家人到怀化去共享天伦之乐,来来来,大家都干了。”汪保民第一个干了。
汪保民干了,他的哥们兄弟,除了张三,也干了。
江南烟雨和高胜寒没有喝,他们放下酒杯,在看着汪保民。
喝了两杯白酒下肚,汪保民的豪气更足了,他回到江南烟雨身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两样东西,“这是协议,我当大家的面撕掉。”
将协议撕了扔进垃圾桶,汪保民举起一串钥匙晃了晃,放在江南烟雨的酒杯旁,“这是房子的钥匙,大丈夫愿赌服输,兄弟你怎么处理是你的事,吃了饭,我们一家人会直接去怀化,绝无二话。”
“汪总,钥匙你还是拿着,就凭你将协议撕了,这一杯酒我干了。”江南烟雨站起来将钥匙往汪保民面前一移,也是一饮而尽。
看见汪保民按着江南烟雨的手,张三端着酒杯过来了,“来来来,小兄弟,这杯酒我陪你干了。”
高胜寒见汪保民真的撕了协议,他心里高兴,拿起酒杯同张三碰了碰,一仰头,杯子底朝天了。
“好好好。”张三拍拍高胜寒的肩膀,然后拉着汪保民往门外去,“大家吃菜,我同亲家说句话。”
来到包厢门外,张三眉头一皱,“老汪,你这次回来怎么回事啊?这一栋房子你是说好了,以后作为你女儿的陪嫁的,你怎么就这样输掉了?你服气?”
“我不可能跟你一样经常耍赖皮,老汪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输,告诉你,高手过招都会留一手,你不要激动,即使真的输了,我将长沙市的房子做陪嫁,可以不?”
当然可以,县城的房价怎么能同省城比,十分满意的张三推开门先进去了。
这个时候,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