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姑娘太小不懂事,不知道感谢的话语应该如何表达,看到新的玩具她只知道放在手里玩。
“怎么一点都不懂礼貌,要说谢谢!”母亲拍了下女儿的背,催促女儿道谢。
可楚翰采却弯下腰看着女孩,那双眼里充斥着似水的柔:“没事,小孩子就是这样。”
而后他和oga母亲道了别,拿着公文包走进了地铁。
回家的路有点漫长,坐地铁45分钟,才慢慢悠悠地回了家。在夕阳暖黄色的柔光里,他苍白的肌肤被染成了正常的小麦色,然后随着夕阳褪去,又恢复成了惨烈的白。
门上的把手被晒得暖暖的,楚翰采贪恋着温度,伸手摸了几圈才打开家门。
说是家,但终归不过是一个空荡荡的建筑。
他偏爱极简的风格,除了必要的东西,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杂物。
楚翰采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没有装饰,没有花纹,只有白。
“今天遇到了一个母亲带着孩子,那个母亲看起来很辛苦,我就送了那个孩子一个玩具,”他说着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空洞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黑色盒子,“是个毛茸茸的兔子,就是我小时候很想要的那种。”
他自言自语着:“你说你不知道吗?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啊,我要是和你说,你又会想方设法地赚钱给我买玩具了,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楚翰采委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也满是细小的伤口。
然后如同孩童一般,抬头绽出了温柔的微笑:“你看我多懂事啊”
“我多听话啊”
“你过来夸奖我吧”
他就那么笑着,笑着。
直到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直到双瞳的泪珠低落在手心。
直到风声过境,告诉他这个屋子里除了他,别无活物。
夜幕低垂,他起身来做饭。他倒也不是很饿,拿出了冰箱里放着的剩饭剩菜,按照顺序放进了微波炉里,然后一道一道摆放在餐桌上。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他一个人,楚翰采却放了三个碗,三双筷子。他坐在正中央,一左一右都是空碗。似乎是在伪装着有人陪着他一起吃饭一样。他的正对面的是电视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怎么爱用电视机了,要看剧也都是去电脑或者是手机。楚翰采还留着之前的习惯,开了下电视随便放了个新闻频道。
蓝色的光衬着他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