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为什么脸红?
大国师没意识到自己被出卖,他指了指升降床,服务周到:“商总你喜欢哪张就躺上去。”
商言戈压下不解,自己找到一次性专用服,果断在蓝白条、蓝碎花、粉碎花之间,选择了淳朴的蓝色碎花床单。
谢玉帛跟着他的步伐,听声辩位。
商言戈回头看了一眼谢玉帛,为什么这个时候,又像个盲人了?
他牵住谢玉帛,拢在掌心:“小心,慢慢走。”
“谢谢。”谢玉帛面红耳赤,有些局促,他没当过几天盲人,真的不太习惯。
商言戈一旦不动,谢玉帛就分不清他在哪里,躺下了没。
更糟糕的是,谢玉帛算不出商言戈的轨迹状态。
还是开天眼吧。
谢玉帛自暴自弃,开天眼,并且把天眼里的商总脸部和关键部位打上马赛克。
“只要我不看脸,我就还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谢玉帛动作流畅起来,打开药油抹了手,一抬头看见商言戈躺在床上,不是趴着。
正面的推拿姿势,在国师有限的知识里,只有心肺复苏一项。
怕暴露自己只会这一手,谢玉帛不给商言戈选择项目的时间,直接上手。
谢玉帛按部就班,先拍打客人的双肩,视频中这个时候客人一动不动。
商言戈确实没动,他不懂谢玉帛在干什么。
谢玉帛等候了数秒,发现商总的反应与假人如出一辙,眼睛一弯,看来他第一步做对了。
商言戈以前怀疑过他没瞎,国师大人聪明地没有把每一个动作做到标准,而是茫然地摸索了两下,占尽便宜才找准地方。
触摸颈动脉,观察胸腔起伏,慢吞吞定位到两x连线的中点。
商言戈呼吸一滞,眼睁睁看着谢玉帛解开自己的衣服,四处煽风点火。
王付杨就天天教谢玉帛这个?!
要不是今天他来,谢玉帛岂不是要被带到沟里?
商言戈喉咙发紧,眼眸黑沉沉的,双重上火。
谢忱泊还在阳台通话,商言戈压着火,额头爆出青筋。
谢玉帛还小他不懂,自己不能跟着胡闹。
明明可以叫停,商言戈却意外地犹豫,脸上隐忍和挣扎交替,各种意义上的怕贸然吓到谢玉帛。
谢玉帛看不见商言戈的脸色,他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手腕关节伸直,双手叠扣,用力下压肋骨——
“卧槽!”
“商总?”
谢忱泊挂断电话进来,看清眼前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