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珠姑娘,你说的是乱坟谷中的鬼怪吧?”迟疑了一下,我还是说了出来,潘珠不是一般的女孩,我相信她对于鬼怪之事应该有些明白。
楞了一下,潘珠上下打量着我,脸上有些惊讶:“你见到了?”
点了点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还有些心有余悸:“那地方挺吓唬的,我琢磨这乱坟谷中的厉鬼应该和那可大槐树有关系——”
潘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皱起了眉头,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不管有没有关系,都绝对和你没关系,刘刚,我师父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去试图破坏乱坟谷,哪里是拦路虎,但是也是屏障,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乱坟谷了,更不要试图破坏它。”
话音落下,潘珠长长的吐了口气,站起来就开始收拾碗筷:“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看着潘珠忙碌的身影,我的嘴唇蠕动着,其实我想再问问乱坟谷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者说该不该问,毕竟潘珠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
我被安排在东屋,以前韦陀住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柜子,一张小桌上摆着暖瓶,潘珠还给我准备了一个新杯子,床上也换上了新被褥,虽然很简单,但是很干爽。
我这屋只有一个布帘,透过布帘我还能看到西屋的门帘,哪怕是潘珠拉起了两道布帘,但是一时没有熄灭油灯,潘珠走过门口,我都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影子,看见潘珠整理着头发,看见她脱外衣的样子——
那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和崔曼缠绵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怀里的人竟然变成了潘珠,关键是我甘之以殆,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更加振奋。
半夜的时候,被一阵尿意憋醒,从哪些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一时间还有些恍惚,感觉身体有一点鼓胀,心里警告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边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害怕吵醒潘珠,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厕所摸去。
昏暗的堂屋里必须要小心着,不然就会碰到簸箩,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多瞅了潘珠的房间几眼,潘珠应该睡死了吧。
就在我伸手准备拉开厕所的木门的时候,让我怎么也意想不到的是,此时厕所里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咳,然后传来了潘珠的声音:“刘刚,是你吧?”
啊了一声,我当时就懵在哪里了,怎么也没一想到大半夜的会在厕所来一场巧遇,这是多大的缘分,只是缘分不缘分暂且放在一边,这可是太尴尬了,这地方的确不适合巧遇,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总不能问一句:“嗨,美女,你也上厕所呀——”
见我不回答,或许潘珠也觉得尴尬,也就随即沉默了,但是更尴尬的是,就在我进退失据的时候,厕所里响起了水声,稀稀拉拉的,估计着潘珠也拼命地忍着,尽量的小一些声音。
但是夜里太寂静了,我甚至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赶紧回屋,还是佯装镇定,让自己坦然的站在厕所门口。
只是哪怕是我努力地克制着,我却还是再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着,如此寂静的深夜,孤男寡女,还是潘珠这么漂亮的女孩,就隔着一道木门,怎么能不让人联想翩翩。
我不由得弯了腰,脸上火烧火烧的,其实我也不想有反应,只是我根本控制不住。
没等我做出选择,潘珠就推开门出来了,昏暗中我看不太清楚潘珠的脸色,只是她微微垂着头,只怕也很尴尬,但是目光下游,潘珠只穿着一件汗衫,略显宽大的汗衫却遮不住——
心里一热,我有种要爆炸的感觉,不由得又弯了弯腰,当时的尴尬有种恨不得要死的冲动,但是有些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也上厕所呀——”憋了好一会,潘珠终于憋出来一句话,却怎么听怎么古怪。
我知道潘珠也很尴尬,不然不会蹦出来这一句话,不过话音落下,潘珠也就察觉到这话太古怪,不由得俏脸飞霞,神色有些慌乱的又说了一句:“我去睡觉了——”
说着,就急匆匆的回了房间,我还听见木床吱吱嘎嘎的声响。
我发誓这是我最尴尬的时候了,我傻傻的站在厕所门口,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准备要上厕所的,乱糟糟的进了厕所,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响起那一抹风光,这真是太要命了。
那晚上我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会闪现潘珠的身影,总是有种要爆炸的感觉,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做点什么坏事,心中就拼命的去想崔曼,但是显然是然并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