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由你来给这只猫取名。”关茯苓说:“猫的名字很重要,这是你呼唤它的咒语,你看,你来叫它的名字试试。”
“过来,我带你挑机甲。”他对唐萌这样说,就像幼时他第一次见到这只猫,和关茯苓一起为那只猫挑选各种生活用品、玩具、食物……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养猫了。
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去养猫。
可是唐萌离开了。
头也不回地跟着阮君蘅离开了。
“它才刚认识你,刚认识这个名字,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多叫叫,之后它就知道这是它的名字了,你一叫它就会过来了。”关茯苓说。
在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如果他找不到那只猫,他会一边叫着那只猫的名字,一边推开各个房间虚掩的门。
一遍又一遍。
他的手落在了门上,推开了医院的门。
发情期的唐萌迷迷糊糊回头看向他。
就像那只睡得迷糊的猫,睁着湿漉漉的猫眼,猫的体温比人要高一些,冬天抱起来舒服。
“你发情了。”他说。
他在没人的时候把头轻轻埋进过那只猫柔软的肚皮上,能闻到上面很好闻的味道,能听到砰砰的心跳,能感知到那只猫不断踩奶的爪子。
整个房间洋溢着香甜的信息素。
馥郁的玫瑰味充斥他的鼻腔,百分之九十的匹配度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开始有了瓦解的趋势。
“我……”我会给你临时标记。
“滚开!”
“这些猫都是之前遭受过人类遗弃或虐待的流浪猫。”
“别过来,你的信息素,让我闻了就觉得恶心!”
“对人类的戒备心极重。”
……
“你不是说,你讨厌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吗?那么你现在算什么?被信息素支配的野兽?”
他看着这个oga,像看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你不是说,oga天生娇弱,除了生育能力强,在你眼里一无是处吗?”
被人类伤害过的猫,需要更长的时间、更多的耐心去包容、靠近。
他好像从没对一个人有过这么多的耐心。
“你是例外。”
“我可以标记你。”
“我会轻一点。”
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