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你们快住手!任朝北!阮君蘅!”唐萌焦急惊慌的声音唤回了阮君蘅的理智,像阳光一样驱散了他快要溢出来的阴暗面,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再晚那么一秒,或许任朝北真的会这么死在他手里。
这样不好。
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不用弄脏他的手的方法,杀死任朝北。
最重要的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唐萌的面做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这么可爱漂亮的oga为他伤心焦急呢?
想到唐萌,阮君蘅失控的理智仿佛在顷刻间都回来了,看向一旁快要哭了的oga,阮君蘅没再躲闪,直挺挺接住了任朝北给的一记重击。
腹部被膝盖用力撞击,刹那间的剧痛,可阮君蘅也如愿看到了唐萌不可置信忧心忡忡的目光。
阮君蘅的喉咙一阵腥甜,他没有把这股血咽下去,而是顺势喷了出来,再虚弱地倒地。
他终于能闻到味道了。
血的气息弥漫在室内,他的视野被血染红,有任朝北的血,也有他的血,这些血滴落在地,宛如一朵朵玫瑰。
——“这里都是他的玫瑰味,你闻得出来吗?”
藏在手套下的手指微颤着,想要触碰绽放的血花。
好想闻到他的信息素。
好想。
好想好想……
无数这样的念头充斥在他的脑海,阮君蘅在恍惚间真的闻到了一缕极淡的神秘幽香。
淡到迅速被医院的消毒水淹没,似乎只是阮君蘅的错觉。
第23章
阮君蘅倒地,鲜血从唇角蜿蜒而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任朝北看了一眼手背上沾染的血迹,他不急不缓地解开袖扣,他戴着破裂的机械眼镜,左眼淤青,衣服溅上了血污,但一举一动都透出了优雅。
唐萌睁大了双眼。
在书中,每次任朝北伤害阮君蘅的时候,大多都是易感期,易感期的任朝北就是头疯狗,没有人能拦住他,而他真正动怒的前奏,是解开袖扣挽起袖子。
书中有描写过,一次阮君蘅逃跑后,易感期的任朝北找不到人,他站在人流量极大的商场,过了一会儿,自顾自挽起袖子,而后当场发大疯,不仅砸了一家奢侈品店,还打伤了所有前来制止的安保人员。
最后这场闹剧的收尾,是发疯终于发够了的任朝北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接过抑制剂,注射进腺体,然后平静地给瑟瑟发抖的商场管理人员开了一张赔付全部损失的支票。
任朝北就是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