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来耶路撒冷,厉卓航要带厉卓桓去的只有一个地方系westernwall【西墙】。
千百年来,流落在世界各个角落的犹太人回到圣城时,便会来到这面石墙前低声祷告,哭诉流亡之苦,所以此处也被称为“哭墙”。
一路上,厉卓航的话好少。他们肩并肩走入幽深的隧道,唯一出口一端透进明亮的光,晃眼的光。
看着眼前的光,厉卓航知道自己必须集中精力去扮演好迫在眉梢的角色,全心全意地步入死亡的全过程中。而厉卓桓会继续独自承担岁月即将在他心灵上和身体上的刻痕。
“etan,只要将祈祷写成小纸条放在西墙的墙缝中,心愿就会实现。”走出隧道,踏入光明的瞬间,厉卓航讲道,“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一面墙。”
还来不及思忖厉卓航的话,厉卓桓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他惊讶于隧道之后的豁然开朗。小街小巷纵横交错的老城内,竟有一片开阔的广场。而眼前的人,无论男女,他们各个眼眶微红,有人眼角布满了泪水,而有的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早已痛哭出声。
靠近westernwall之前,厉卓航将纸笔给了厉卓桓。近乎冇任何的犹豫,厉卓桓在纸上写下一段文字。
「iaybeloved’s,andybelovedise”」【我的爱一直属于我。】
“howard,你呢?”
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厉卓航讲道:
“同你一样。”
面向着西墙,厉卓桓默念心中的祷告,将纸条塞入墙体的缝隙之中。厉卓航的手忽然覆盖在他的手背,然后闭起眼睛,默念着相同的祷告。
看着厉卓航的肃穆的侧脸,厉卓桓忽然希望他的手别拿开,他希望那个温柔又令人安心的压力永远跟着他。
慢步回到酒店,厉卓航递了一杯热牛奶给厉卓桓饮。片刻之后,睡意如天空塌落般降临。厉卓桓只觉得身体正在一点点融化,被无边无际的空间慢慢吸进去。
“howard……”
厉卓航不差分毫地让厉卓桓再次降临在自己的怀里。如安抚婴儿般抚摸着厉卓桓的后背,重温着被柔软头发蹭着自己的颌骨和喉结的熟悉感。
无声的拥抱中,厉卓航一遍遍地回忆命运,一种他愿意再次经历的命运。
低头亲吻厉卓桓的额头,厉卓航轻声道:
“rлю6люte6rhaвceгдa【我永远爱你】”
“deathisverybeautifullifeisangfulonlyattheontofdeath”
【死亡时美丽的,生命只有在死亡的那一刻才有意义。】
尸体系唯一让生和死共存的媒介。诺哈地凝视着厉卓航白得像纸、没有血色的透明皮肤,然后是鼻,挺拔紧致。诺亚想起前几年见到过的冷峻少年,他的琥珀色堆砌满疏远和遗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