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抓紧了手帕,纤长的指甲断裂,可她好像半点都感觉不到。
“陛下,这是在为公冶启铺路!”
她竟然直呼陛下的名讳。
太后淡淡说道:“是他们自己造下的孽障。哀家问你,广润县一事,虽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可实际上在查到苏杭刺史后,就没有继续再往上查,你可知为何?”
她森森笑了笑。
同一个人,在一桩事上,往往不会栽倒两次。可四皇子却踩了一次不够,仍是要再来第二回。
便是愚不可及!
…
“四哥!”
宫城外,四皇子身披戎装,站在宫门外面无表情。
他们的人手已攻进宫内,如今正是要一举拿下皇城,再与城防军里应外合,固守京城,只等援军抵达之时。可如今他站在宫门外,却是后背汗津津,不知为何心中打鼓,手脚冰寒。
五皇子见四皇子不答,用力拍了他一下,“四哥!”
四皇子猛地回过神来,面露烦躁,“何事?”
五皇子也不恼他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庆华公主的私兵……并没有如约而来。”
这便是让四皇子着恼的第一桩事情。
皇帝出城,在城外袭杀公冶启,即便不成也要将其重伤,然后在当夜夺下京城,以京师为基扎根,再图图徐之。
这是他们的谋划。
他在城外还有数千人马,即便庆华公主没有出手,却还是协助他换上了城防军,这点就足够他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四皇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来回踱步,眼底满是血丝,他立在宫城之外,看着呼啸的风雪。
如果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已经拿下了皇城。
可是现在已经是旭日东升,他们却还仅仅只是攻下了第一道宫门,这皇城中的宿卫,什么时候有着如此精密的行兵布阵。
又是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强悍的力量,居然能够抵御如此之久?
“五弟,你说我们会不会踏入了什么陷阱?”
四皇子面沉如水。
“四哥,你这在说笑吧,皇帝难道会为了引你入局而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吗?”五皇子赫然是不信,“昨夜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已经重伤了皇帝。虽然不能够一举将他们歼灭,可是这也足够打击他的气焰。难道这还能有假?”
是啊,四皇子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