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得恼人。
要是夫子在清醒的时候也是这般,那就好了。
这或许是公冶启忽然有此一问的缘由。
莫惊春其实能起得来,但是他腰酸得狠,而且下肢仍然在抽搐,他不是很想动。尽管他确实不愿,可是这种事情做熟了,身体与身体的接触也变作了一种诡异的习惯。如果是其他男人靠他这么近,莫惊春早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是公冶启偏不。
他用一种另类的,痛苦的,激烈的方式,将莫惊春硬生生掰得与他契合。
莫惊春闭着眼,脑袋底下是公冶启硬邦邦的胳膊,他出神想了一会,倦倦地说道:“另一个,大抵也是因为你是皇帝。”
公冶启似乎是有些不解。
莫惊春在心里绝望,瞧瞧,不知不觉中,即便公冶启不说话,不表态,可是他已经熟稔得能够判断出他究竟是什么心情。
有时候,他在朝堂上发火。
只要一眼,莫惊春就能看得出来他究竟是在装的,还是真的气得暴怒,又或者……是在发疯的前兆。
“我并非不信,至少此时此刻,陛下待我,想必是有几分情谊在身,不然不会这么苦心孤诣,也不会……”
想着最近府上几乎被堆满了的动物,莫惊春忍不住想翻白眼。
“然陛下时至今日,还是学不会尊重臣的心思……不过,”莫惊春苦笑了一声,“若是您尊重臣的意愿,也就无法达成您的意愿了。”
这是无解的,相悖的,无法相融的挣扎。
若是遵循莫惊春的想法,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和陛下发生这般的亲近,可要是依从公冶启的心思,他更是无法容忍莫惊春有逃离的可能。
殿内陷入沉默。
而外头,暴雨仍在继续,如果不是门窗关得紧,眼下这风雨怕是也要侵蚀殿内,毫无可以躲避之处。
正如同公冶启这个人。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那日,夫子说过,你无法容忍伴侣身旁,还有旁人之位?”
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按照公冶启这么来说,其实也没错。
莫惊春:“莫家人,不管是男,是女,皆是如此。”
公冶启扬眉,奇怪地说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