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落落的感觉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期待箫霈的主动。
她懊恼地将脖子上的毛巾摔在床上,却不后悔刚才在洗手间走得及时。
叩叩
初妈妈敲门进来,脸色不好,你阿姨八点多打电话来问你回家了没,现在一点了,你才回来,去哪里了?
初祎坐到梳妆台前吹头发,我去非烟家坐了一下。
你不喜欢阿姨介绍的那个小伙?初妈妈在初祎身后坐下,这孩子挺不错的,说是打你电话没通,所以特地让阿姨打来确认一下你安全到家了没。
初祎没吱声。
见她这样,初妈妈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的婚姻和丈夫绝对能成就女人,反之,会消耗到你灵气全无,成为生活的奴隶,再记不起理想是什么,看不清未来在哪里。你从小都是个有想法的孩子,我就不说太多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这么浅显的道理,初祎怎么会不明白。可道理都懂,愿不愿意去做,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两回事。
闺蜜非烟说她是个在感情上让人抓不到规律的女人。
可以深爱着顾曜,却趁他因为对她提出分手而带着歉意的时候,出手将他揍一顿后,拍拍手走人。
也能听着第二任男友哭着求挽回的语音而狠心拉黑全部。
更能在不爱箫霈却将处子之身给他,并且还能在没有任何名义与保障的情况下,为他洗衣做饭,过了三年的半同居生活。
非烟忽略了一点。
初祎对顾曜和第二任都带着狠劲,唯独对箫霈,是一个女人在恋爱中该有的正常的样子。
初祎一整晚都没睡着。
她去翻手机相册,发现自己与箫霈的合照寥寥无几。
微信聊天记录也不多。箫霈喜欢即时沟通,所以他们常常都是视频或者打电话。
恐怕他发过最长的文字,就是跟她提分手的那几句话了。
是否那时候已经厌倦到极致,所以连她的声音都不想听到,只留下这只言片语,就想单方面切断俩人一千多个日夜建立起来的联系?
翌日,初祎顶着眼下浓重的青紫,穿得一身轻便地跟着柳非烟、蒋珵汐上了游轮。将行李安顿好在房间,初祎就躲去甲板上晒太阳了。
柳非烟心细,看出初祎心情不好,陪着她一起。
早春时节上游轮,是穿不了性感的衣裙的,甚至坐在甲板上看台湾海峡青蓝的海水,都得因为风大而裹上长款羽绒服。
单身的蒋珵汐环视了一眼拿着各色丝巾、站在游轮各个角落摆pose拍照的大妈,抱怨道:也就只有咱们,才会在这个时间跟大叔大妈凑一堆上游轮。想泡仔,没戏咯。
已在美国结婚、有相爱的丈夫的柳非烟笑笑,侧头看了眼不发一语的初祎,祎祎,发什么呆呢?
我昨晚去相亲了,初祎声音平静,但我碰见箫霈了。
听说她去相亲,柳非烟和蒋珵汐都很兴奋地凑过来,然而听到箫霈的名字,俩人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
蒋珵汐问:两个问题。先回答第一个,你相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初祎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只知道从美国回来,在Z大教书,副教授,三十多岁,开奥迪S7。
在美国留学多年的柳非烟说:家庭条件应该不错,中产以上。
蒋珵汐点点头,条件是还行,主要是人怎么样?
不清楚,没有深聊。在餐厅遇见他姐姐和箫霈,我就提前走了。
得!蒋程汐笑,第二个问题我们都还没问,你自己倒招了。你和箫霈动作都很快嘛,这才分手三个月,那边已经各自相亲了。
柳非烟看了眼垂头不语的初祎,问:你还放不下箫霈?
也许,初祎敛了敛漂亮的眉眼,可以放下的,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老初蒋程汐摇初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