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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ldo;哦？&rdo;太子饶有兴致。

轩辕符淡淡道：&ldo;他们的可汗曾经梦见过白狼。&rdo;

太子也不恼，两人策马而行，均不言语。

突然太子引弓，对准半空中一头苍鹰，箭刚离弦，却被另一支箭射落。

太子笑眯眯地看轩辕符：&ldo;皇叔怎地如此小气？&rdo;

轩辕符淡然道：&ldo;那是本王养的猎鹰。&rdo;

太子唔了一声，点点头。

过了会，轩辕符亦挽弓射箭，眼看就要射中一只鹫，又有一支箭半途截住。

&ldo;难道是太子养的？&rdo;轩辕符冷冷道。

太子神色悠远道：&ldo;那是东宫第一宠鹫。&rdo;

轩辕符扫了眼那头毛几乎掉光，惨不忍睹的秃鹫，不予置评。

&ldo;方才在帐中，侄儿见到一个故人。&rdo;

轩辕符目不斜视，专心骑马。

太子也收敛了笑意，肃穆道：&ldo;孤出定陵一趟不容易，来凉州自然是有事相商。&rdo;

轩辕符不动声色：&ldo;哦？&rdo;

太子微微一笑：&ldo;侄儿不问皇叔借兵借粮，亦不用皇叔出手相助。&rdo;

&ldo;侄儿只要皇叔按兵不动，待到登基之时闻风响应即可。&rdo;

轩辕符冷笑道：&ldo;本王雄踞陇右，统兵数十万，而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子如今自身难保，随时可能被废，不知太子凭什么来与本王相商？&rdo;

太子凤眼闪过厉光：&ldo;就凭孤能荡平突厥，收复失地，一雪前耻。&rdo;

&ldo;打突厥凭陇右军力绰绰有余，支持太子抑或是四皇子五皇子于此又有何干系？&rdo;

太子打断他：&ldo;皇叔除非反了，不然出兵必须经由皇帝及中书省首肯。请问皇叔真的觉得史党或是清流有意起兵？&rdo;

轩辕符脸上阴晴不定：&ldo;陇右虽与京中隔绝，但托众细作之福，本王对朝中之事也算了解的七七八八。眼前单凭几封可能作伪的书信，就说王苏与突厥有私，是不是有些偏听偏信？&rdo;

太子沉默半晌，淡淡道：&ldo;皇叔可不要忘了，元祐之难后，本朝重文轻武，士族掌政，谁才是从中受益的那个。&rdo;

他不提，轩辕符都险些忘了，太子母家独孤氏乃是开国公侯，若不是在元祐之难中损失殆尽，太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举步维艰的地步。说起对突厥的恨意，恐怕太子不在自己之下。不过，他与太子之前颇有过节……

似乎是猜到他想了什么，太子又道：&ldo;焉支山的事情，孤也听说了。&rdo;他不意外地瞥见轩辕符目光冷峻下来，淡淡一笑，两指向天，&ldo;孤以命，以轩辕氏基业立誓，焉支山脚江约意图谋害皇叔决非出自东宫号令，亦非周琦谋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