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小姐似乎完全没想到这茬,有些恐惧地望向愚者:“愚者先生,您能读出我心里的想法?”
“不,我只是一个引导者,简化了你将单词写出来的流程,将它变成了拓印的方式,如果你本人不想不愿意去‘表达’,那将不会有任何痕迹呈现。”愚者低沉地说到。
愚者先生并没有发怒啊。霍姆斯心中想到,真是一位仁慈的伟大存在,虽然是否伟大还存疑。
“这样啊……那我们只要记住那些符号或秘文的样子,就可以根据意愿,直接将它们呈现出来?”正义松了口气,恍然问道。
“是的。”愚者回答道。
“这真是不错的方式,‘正义’小姐,不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成为‘观众’后,你在这方面将获得很大程度的提升。”倒吊人沉声说到。
对此,正义小姐欣喜点头道:
“这真是让人高兴的提示,倒吊人先生,对于‘观众’,你还有什么教导我的?”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上首:
“愚者先生,我会努力完成您的任务,尽量搜集到更多的罗塞尔大帝秘密日记。”
“我说过,我是一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刚才预付的报酬只相当于每人两页日记,如果有多余的,我会额外再给予。”愚者先生平静地说到。
愚者先生一直在强调“等价交换”,这会是祂的某些权柄吗?但之前书中提及的可能是的尊名并没有体现这一点,反倒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愚者先生的权柄是“幸运”?那和“愚者”这个称呼有什么关系。
先抛下这些不想,霍姆斯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麻烦。
罗赛尔大帝的日记……他很难弄到啊。“您真是一位慷慨的先生。”倒吊人默然几秒,以手抚胸,微微鞠躬。
“赞美您的慷慨,”霍姆斯站起身来,微微鞠躬:“但我现在身处南大陆,在短时间内应该会一直在这儿,恐怕很难获取罗塞尔大帝的日记,不知我是否可以与其他成员交易罗塞尔大帝的日记来献给您?”
“战车”竟然在南大陆?同样的想法在“倒吊人”、“正义”和扮演“愚者”的克莱恩脑中生出,主要是他们三个都是鲁恩人,而且战车的鲁恩语用的非常纯熟,只不过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口音,完全没想到他竟然都不在同一块大陆。
“可以。”愚者先生点头回应。
“赞美您的宽容。”霍姆斯致礼后落座,他暂时顾不上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跟愚者先生解释清楚是大事。
“战车”在南大陆的话……那凡是实物交易基本都不可能了……相比起单纯的正义小姐,倒吊人的思量就多太多了,不过他也没有太多思考,转向正义小姐回答她的问题。
“我再强调一遍,观众永远只是观众。至少在低序列肯定是如此。”
“我知道,很多观众喜欢假想自己是主角或者别的角色,从而投入非常多的感情,以至于随着戏剧哭,随着戏剧笑,随着戏剧愤怒,随着戏剧悲伤,但这不是你这位‘观众’该做的事情。”
“面对世俗社会里的一场场‘戏剧’,面对那一位位自觉或不自觉扮演着某个角色的人物,你必须保持一种绝对旁观的态度,只有这样,你才能冷静地、客观地审视他们,发现他们习惯的动作,察觉他们撒谎的口癖,嗅到他们紧张的味道,从种种细微的线索把握住他们真实的想法。”
“相信我,每个人因情绪的不同,会自然地分泌不同的‘事物’,散发出不同的味道,但只有真正的‘观众’,才能嗅出。”
“一旦投入了感情,你的观察就会受到影响,你对别人情绪的感应就会出现偏离。”
正义小姐认真倾听,眼眸愈发明亮:
“听起来很,很,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