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可什么也没干。
姜游表情严肃,虽然并没有谁来审问他,但他真的对天发誓,他今天一点勾引陈柏青的意思都没有。
偏偏陈柏青吻了他。
揉捏着他的手沉重又用力,整个人俯在他身上,单薄的毛衣里隐约能看见性感漂亮的肌肉线条,腰却很窄,在他耳边呼出热气,低沉压抑,他只是听一听,都觉得自己要化成一滩水,任由陈柏青揉捏。
……
真是疯了。
姜游隔着被子,拿头轻轻撞了下墙,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分手几个月了,他却还是对陈柏青贼心不死,对陈柏青的渴望非但没有治愈,反而如燎原之火,越演越烈。
但也不止是他疯了吧……
姜游心里有个声音不服气地反驳。
陈柏青不也一样?
要教育他有千百种方式,这些年他们吵过的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凡陈柏青一个礼拜不搭理他,他都跟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灰溜溜去找陈柏青讨扰。
但陈柏青偏偏选择自己来“教训”他,这真的只是圣父心发作吗?
两个人身体纠缠,倒在他身下这一张床上,再一点点,就差一点点,时隔半年,他们就又要滚在一起。
兄弟不兄弟,前任不前任。
两个人小心翼翼维持的表面和平,就像沙子垒成的城堡,轻易垮塌了。
到时候又该怎么收场。
陈柏青想过吗?
陈柏青想没想,姜游不知道,但他自己是想了很多,抱着满腔的纠结,一直到半夜才勉强睡着。
早上八点,他连梦都没来得及做一个,就被他爸哐哐哐敲门给震醒了。
“起来了,吃早饭,”他爸声如洪钟,一听就身体硬朗,“姜游,起床!”
姜游在床上痛苦地翻身。
他摸过闹钟一看,八点零五。
这也就是他爸了,不然他高低得输出几句骂人的话。
“知道了。”他扯着嗓子喊,“马上就下来。”
姜平海这才罢休。
姜游打着哈欠,迅速到浴室里洗漱,抬起头看见镜子,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又立刻心虚地捂住。
他回房间换了一件高领毛衣,但他才刚走出房门,却看见给他留下吻痕的那个人也从房间出来。
陈柏青穿了一身休闲的居家服,灰色的低领宽松上衣,颜色很温柔,头发没怎么梳,还有点凌乱,他站在走廊上,阳光从窗户里流泻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显得他格外温柔。
他也看见了姜游,“早。”
姜游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