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司韶令出其不意地在他硬铮的肩头咬了一口。
下意识以为对方是为报复夺剑时咬他那一下,江恶剑正欲回头解释,却觉接二连三,司韶令自后方抱着他,垂头在他颈上以及身前又咬了数口,留下一道道浅红的凹印。
“你再敢让伤口崩开,”而对着颈后已然散乱的细带又若有所思片晌,司韶令分明在警告他,“我咬的便不止这些地方。”
皮肉间细微刺痛与司韶令烫人的呼吸糅杂在一起,感觉竟分外的缱绻。
不久前才被彻底浇灌过的身体自然感知得到这愈发变了味儿的啃咬,江恶剑满面灼热地微仰起头,夹在司韶令的唇与胸膛间,双掌窘迫扒在门栓。
但也不忘提醒他:“你咬归咬,不过你下次……记得要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
第30章你吃
最后也没来得及给司韶令解释何为“量力而行”,因为游走于江恶剑全身的一双掌心肆意捏揉,像是为证明他哪里的手感都极好,揉得他头昏脑涨间,赤红的耳尖忽然微动,眼底霎时恢复一片清明。
凝神细听,屋外风声晃曳,裹着杂乱的步伐与气息,若有似无的渗入他绷紧的神经,来人至少有十余名,其中不乏身手卓绝,绝非等闲之辈。
看来是等不到他们一起前去,五派已迫不及待地到这里抓他了?
正心下猜测,又像是为证明他所想一般,只听越来越靠近的猎猎袖袍倏地停下,如拉紧的弓弦错落蛰伏在医馆四周。
只待他一出去,怕是便四面临敌,插翅难飞。
罢了,事已至此,他也无需再躲。
谁知他方一合拢凌乱的衣襟,正欲出去,身后早也有所察觉的司韶令却拉住他。
“怎么?”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先说的不必逃,现在倒紧张了?”
司韶令眼前薄纱似泛起少许泠波,目光复杂,竟没有开口反驳。
“别怕。”
反而是江恶剑此刻已然归于平静,甚至在司韶令骤然缩紧的视线里,胡乱将颈上垂落的细带又重新缠牢。
剩下半截塞入司韶令的掌心,半开玩笑地安抚他:“我这条疯狗眼下被你牵着,他们打狗还要看主子。”
“主子不发话,我也不会乱咬。”
“……”
司韶令双目眯起,猝不及防地一把扯过,迫使江恶剑下意识的夸张仰头,被他飞快在唇上用力碾过。
而后屋门猛地大开,江恶剑还没能明白对方这一吻又是为何,只好强行从心如擂鼓中满脸戒备地回头。
果不其然,数道快如疾风的飞影一瞬间自周围现出,尤其领头三人的轻功可谓登峰造极,他仅看清那随风而来的一鞭一弩一锏,下一刻,三人已落定于眼前。
却意外的是,仿若谁都不曾看见他,更没有丝毫朝他出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