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执一根粉笔,左手写字,瘦金体——谢意
放下粉笔,转过身,他只说了一句话:“我是谢意。”
下台,回座,擦手。
赵岁袅下了晚自习回寝还听到有人在讨论:“今天那个高冷的男生是不是今年的中考状元?”
“是他。初中跟我一个学校,每次都考全校第一,特别牛x。”
“不是说学霸都长得丑吗?”窃窃私语,音量压低,“他好帅啊。”
“谢意不是学霸,”顿了顿,“他是学神。我们班有人每次考试前都拿着他照片拜三拜。”
赵岁袅默默从她们身边走过,回到寝室,拎了新买的热水壶去排队打热水。
她原本初高中都是走读,这还是第一次住校。寝室里的商陶陶似乎也是。
赵岁袅不择床,但到一个新环境里,第一晚还是睡不太安稳。到了半夜,被一阵压抑的轻而细的哭泣声吵醒。
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朦胧地找寻着声音来源,对面床铺的叶落和隋辩都安静着,隔着薄薄的两层蚊帐,赵岁袅看见自己旁边床位的商陶陶蒙着被子,被子微微耸动。
“商陶陶。”赵岁袅爬到床尾,低声叫她。
哭声一停,被子还在抖,过一会儿,恢覆完全的寂静。
赵岁袅无奈,“我都听见了,你怎么了陶陶?”
从被窝里冒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带着哭腔,声音软绵绵,“我怕,我想回家。”
赵岁袅安慰:“这周五就能回去了。”
“我想回家。”
“你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商陶陶小鸡啄米式点头,过了会儿又摇头,心情低落:“这么晚,他们肯定睡了。”
也是。
赵岁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对面商陶陶的眼睛被水洗过,澄澈晶莹,可怜兮兮地说:“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赵岁袅点头,床不宽不窄,睡两个女生还是没问题,“你带你的枕头过来吧。”
商陶陶抱着枕头蹑手蹑脚爬过来,小心翼翼钻进了赵岁袅温暖的被窝,乖乖地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商陶陶已经带着枕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被子叠得整齐,她正在洗漱。
晨光熹微,窗外蝉鸣不休,c市的夏天很长,还没过去。
七点半开始早读,班上提前五分钟打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