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宁的心头泛起一阵不耐烦,捡过一旁地面上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子,不由分说地就往她的嘴巴里面塞。
这下,大牢里头总算安静了。
“月时,和我无关。”月浅宁说道,眼神冰冷如寒川,“你和他什么事情,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她说着,眼神冷冷扫过一旁诚惶诚恐的刘姐和鸳鸯。鸳鸯的脸有些白,看着面前的月浅宁,已经失去了所有反应。
张大娘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嘴里头出呜呜地叫声。
月浅宁见了,心里头更是越地不耐烦,猛地踹了一脚张大娘的身子,狠狠骂道,“闭嘴!“
月浅宁的这句话骂得极狠,从她的腔调中都可以感觉到其中的冷冽味道。张大娘这才好不容易地安分下来,不再怒骂和挣扎,取而代之的,是对现状的悲伤。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双目看着一旁的月浅宁,仿佛是正在为自己不能够为家族报仇而难过着,那副悲惨的样子,让月浅宁更加的着恼了。
“我说了!闭嘴!“月浅宁冷冽的眼神扫向她,“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
顿了顿,她终究还是补充了这样一句,“如果你死了,是绝对报不了仇的,明白吧。”
张大娘这才彻底安分了。
鸳鸯已经瘫软在一旁,刘姐看向月浅宁的神情充满了探索和好奇。
“没想到,月时竟然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刘姐看着她,忍不住赞叹道,“明明是那样的一个种。还真是可惜了。”
此言在暗指像月时那样的混蛋竟然能够有像月浅宁这样的女儿,充满了对月时的不满,
再看看一旁的鸳鸯,这牢里头,对月时不满的人还真多。
如果月浅宁真的是月时的女儿,现下恐怕是会着恼,会争辩。
然而原主已经去了,月时如何,与她并无关系。
更何况,就她目前所知道的,这位自己身体原主的父亲,并不喜欢自己。事实上,他也并不被众人所喜欢,作为一个势力极大的贪官污吏,如果不是他手头上掌握着一定的兵权和相当雄厚的财力和威望,恐怕早就被下放入狱了吧。
然而,说到底,这些与月浅宁都并没有任何关系,而她,也对此毫无一点儿兴趣。
托了龙飒竔的福,她已经和这烦人的宫殿有了太多的牵扯。月浅宁敏感地感觉到,月时那个人,如果靠近了,自己的麻烦只会多而不会少。而月浅宁向来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她没有那么多的耐性,更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
月时如何,月时的仇家如何,与她何干?
“月时如何,与我无关。你们是要杀了他,砍了他,拿他做菜,我都不在乎。”月浅宁清冷的嗓音在牢房中响起,她的眼神均匀地扫过身旁的三个女人,像死神一般恬淡冷静。
“我还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她说着,“在这期间,如果你们想要对我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姑息轻饶,放过你们的小命。”
语气如同阎罗王一般,周身散着寒气,现在的月浅宁,仿佛是阎罗王献身一般,浑身上下散着凌人的气焰,让人不得不为之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