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这下是彻底酒醒了,鬼哭狼嚎地向云苓求饶,他的两个小厮在角落里抱着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别提上前救人了。
“太子妃别信他的鬼话,他要是能改好的话,我当场吃两斤屎给大家看!”
“太子妃继续打别停,您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恶,先前我哥哥在茶楼里做活计,只因他嫌茶太烫,就泼了我哥哥的脸,害得他起了好多水泡,到现在还留着疤呢。”
“上次我还撞见张家少爷调戏一个小姑娘,被人家兄长给制止了,他便怀恨在心,手下的狗腿子逢人就说那姑娘的兄长与隔壁寡妇有染,真是好生龌龊恶毒的心思!”
张玉书平日里的人缘太差,以至旁人得知刚才的纷争后,也全都站在李梦纾那边。
“方才酒楼里的姑娘好样的,这种狗东西不能嫁,悔婚是对的!”
百姓们义愤填膺地细数控诉张玉书的恶行,听得萧壁城胸口怒火直冒。
这张玉书跟封言是一路货色,
俩人就该整整齐齐,一会儿进牢里待着去。
反正他们俩以前就喜欢在京城里明争暗斗。
萧壁城面色冷肃地沉声道:“传令下去,京城衙门自明日起开设三日特殊刑堂,凡受过此子欺凌者,携人证物证均可上报入案,三日后衙门开堂,由大理寺主持受理此案!”
张家既然撞到枪口上来,犯不着手下留情。
围观的百姓们欢呼一声,“殿下要为大家做主了!”
行人皆是激动雀跃地行礼,随后就有不少人开始满城奔相走告起此消息来。
张玉书傻眼了,他浑身一个激灵,无比后悔今日的醉酒莽撞之举。
这下张家怕是要在京城出名了,祖父非打死他不可。
云苓打的手都有些麻了,将那光秃秃的棍子一扔,命随从给正在吃瓜的鸡毛掸子卖家付钱。
“先把人都给我带去有间药馆,待他把我学生的药费都付清了以后,再把他交给大理寺。”
药馆就在这条街上,不过百米距离,封无羁和鼻青脸肿的张玉书很快被带到了药馆。
云苓亲自给封无羁处理了伤势,确保他没有头晕目眩和脑震荡的后遗症,刚才放下心来。
“你们谁先动手的?”
“是他先冲上来一顿辱骂,我与梦纾本不想理他,准备换家酒楼吃饭。他却紧追着不妨,拿酒壶砸了我,又污蔑梦纾清誉,学生实在看不下去,在没忍住与他动了手……”
封无羁老实地回答完,面露愧疚之色,主动承认错误。
“学生愧对太子妃教诲,还请您责罚。”
“好好的我罚你干什么?”
封无羁微微一怔,忍不住看了眼身上破了的院服,“书院的院规里说了,身为清懿书院的学子,要牢记注重书院形象,凡事行动前要三思,不可轻易与他人打架斗殴。”
他今儿个穿着院服,以清懿书院学子的身份,在外与人打架斗殴,已是犯了院规。
云苓闻言,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那是让你们在书院里的时候,跟同窗好好相处不要轻易动手,谁让你给这种小瘪三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