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肯定会被他的话迷惑。
那样一来,这些年对她的训练,全都白费了。
只会让她变得越来越在意,越来越敏感。
她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破解女儿对怪物的信赖。
只能寄希望于冰冷的现实,可以震醒活在梦里的她。
尽管这些话说出来有些伤人,但她不得不说。
“你真是堕落得无可救药。宁肯听信一个精神病的胡言乱语,也不愿意踏入现实一步。照他这么说,有一天他为你去杀人,你也丝毫不会觉得愧疚了。”
“人的心思是最难管控的。不许别人嘲笑伤害,除非有一个杀一个,达到一定的震慑,不然你总会遇上的。”
“他有病,所以哪怕用尽极端的方式,也要保护好你。但在我们这些正常人看来,你不配耗费那样大的周章,更不配让一个病人牺牲自己的人生,时刻留意着你的心情。”
对一个人思想的否定,并不需要长篇大论的说辞。
只要说出他有病,所有和他有同样想法的都不是正常人,就可以了。
以此来扫射和警告。
同时也暗示着,除非是许慕白那种心理不健康的人,才会去尽力地给她创造舒适的环境。
正常人都会选择适应环境。
沈如霜的话虽然没有让羽轻瓷完全放弃幻想,但也足以让她产生离开许慕白的心思。
她并不是觉得他不正常,也从未把他那些症状当做病。
只是,自己的人生确实不应该,这样拖累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可能,就是不配吧。
她看向许慕白,想要说出让他放开自己的话。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眼泪就先一步地掉了下来。
他小心地擦拭着她的泪水,对她柔声安慰道:“他们都疯了,我们不要听他们的。他们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做,却都在那边装傻不去做,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在痛苦中挣扎。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来到你的身边。”
其实他有想过更早一些出现。
可是,因为种种不可言说的因素,一直在牵制着他。
直到他想帮她了结这一生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她。
不是这个世界上不能没有小精灵。
是许慕白不能没有羽轻瓷。
她是他唯一想要拥抱的人。
她虽然有被他安慰到,可是哭得更厉害了。
可能是因为感动。
但许慕白误以为,她仍旧被沈如霜的话给伤害着。
他有些哽咽和执拗地说道:“你就是,不可以被说。谁都,不可以说你。我就是,不准他们说。谁说,谁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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