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知道被家人背刺,才是最让人感到痛苦的事情。
她笑着说道:“许因行可是实实在在地,给顾微渐递了一把刀啊。现在顾微渐也站出来说,依照许慕白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创造出那样细腻的产品,说是许慕白偷走了他的创意,还把他从公司里给赶了出去。”
在巅峰时刻搞一个人,是最容易的。
这样不仅摔得最狠,给人留下的印象也最为深刻。
昨天才刚开完发布会,今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有备而来。
羽轻瓷一直都很害怕看到汹涌袭来的恶意。
可因为她的手机看不到这些,只能小心地对沈露问道:“你的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可以啊。”
沈露把手机递给了羽轻瓷。
然后看着她愚蠢地用自己的账号发布解释的言论。
她就喜欢看她苦苦挣扎的模样,所以在一边恶意地提示道:“没有人喜欢看真相,大家更喜欢发泄的快感。你这样是没有用的。”
不过羽轻瓷比她想象的还要执拗。
她看她写出来的东西,倒也有几分道理。
倒真像一个知情人能写出来的。
可惜,很多人都在骂她收钱了,在帮忙洗白。
看到羽轻瓷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
沈露在一边乐得不行。
乐够了之后,她忽然意识到,羽轻瓷用的是她的账号。
那不就是在骂她?早知道就把小号给她了。
她一把拿过手机,删除了那条微博。
“没用的东西,写来干嘛!还得让我解释。”
然后就抱着手机,气呼呼地离开了。
羽轻瓷的拖延症和社恐,在紧急的情况下,好像会暂时消失。
她拿出白瓷手机,给许慕白打电话。
可惜,他不接。
如果是她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特别受不了。
她起了去找他的心思。
可是,她忘记问他现在住在哪里了。
正纠结的时候,她想起许慕白之前对她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找陆朗。
陆朗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因为坐公交会绕很远才到,所以她坐了出租车。
以前她特别害怕独自坐出租车,现在也顾不了那样多了。
偏偏她坐的出租车司机特别爱聊天,聊得她几次都想中途下车……
对于她这种不擅长拒绝的人来说,简直是社恐的地狱。
她的额头上一直在出汗。
其实司机大叔很和蔼,聊得也都是孩子考上了心仪的学校。
觉得很自豪。
但她除了在一边附和,真的说不出任何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