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一种心照不宣的规则。
周围的人都那么做,凭什么他就做不得?
眼前的小裁缝对他来说,是可以轻易捏死的人。
他无法忍受来自于她的侮辱。
不过,他确实惧怕她身后的怪物。
许慕白虽然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下死手。
可是看他的眼神,似乎只要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就会承受前所未有的痛苦。
裘荣不准备再吃眼前亏。
他硬生生地咽下去了那句:“你这种浑身是疤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只能趴在地上,用自己嘲弄的目光一寸寸地往上攀爬,直至落在她颈部的伤疤处。
羽轻瓷这些年来被环境锻炼得异常敏感。
她对裘荣的目光并不陌生。
自己曾一次次地被这样的目光,逼得内心溃败抬不起头。
如今也是这样。
她并不想感受他的目光,只能一寸一寸地低下头,直到看到脚下的地板。
只是地板忽然变成了一片湖泊。
一个小男孩儿平静地陷落下去。
没有任何挣扎。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撞到了冰冷的地板。
许慕白蹲下来去捉她的手。
他不确定她看到了什么,只觉得她的反应很反常。
不能让她再待在这里了。
羽轻瓷听到了裘荣轻蔑的笑声。
像只恶魔一样。
当年,他也是这样嘲笑那个可怜孩子的吧。
她的头缓慢地抬起,徐徐地看向他:“议员吗?你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议员吗?你知道,议员上面还有省长吗?省长上面又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把支配国有资源的权力,化用成个人晋升的工具,犹如陷入时刻厮杀的困兽场中。在每一次激烈的角逐中,踩着他人的尸体搏上位,仅仅是为了拥有只有老鼠才会追捧的社会地位。”
“困兽场中的所有动物,都误以为自己只要胜出,就能高枕无忧的生活。但事实不是这样的,一旦踏进去,就必须斗下去,斗到自己筋疲力尽那一刻——触碰到个人权限的天花板,被后起之秀一口吃掉。”
“这是眼睛时时刻刻朝上看,只想着升官发财的人,难以逃脱的宿命。然而更清楚的现实是,这样的庸人并不具备政治家的资质,斗到底也不过是拜倒在权术下的工具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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