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付杨看来是荒唐且疯狂的事情。
他完全无法理解。
付杨疑惑道:“瓷瓷是不是被她妈妈给下降头了?原本我觉得多听妈妈的话挺好的,至少最亲近的人不会害她。可是现在人都没几年时间可活了,还管什么荒废不荒废的。是不是就算瓷瓷的生命只剩一天,也必须要听她的话,做该做的事情啊。”
付杨只是想表达,自己对这种控制欲所感受到的荒诞。
却看到许慕白竟然一脸认真地对他点了下头。
他震惊道:“还真是这样啊。可这次的事,沈如霜从未下场,一直在袖手旁观。这明显就是瓷瓷被信念欺骗了,她妈妈从未想过什么公平,或许早已经背弃了她。”
虽说她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可在现实利益面前,也不是不能舍去。
付杨见过许多这样的事。
早已见怪不怪了。
许慕白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他甚至求妈妈去沈如霜那边打探一下情况。
只是妈妈并没有对他透露太多的消息,似乎有被沈如霜说服的迹象。
可沈如霜毕竟是阿瓷的妈妈。
他不想将过重的恶意,施加到她的身上。
就事论事地讲,她妈妈的冷漠,在情理之中。
“她妈妈不肯帮她,也许是希望她早些放弃,免得遭遇后面的重重凶险。”
付杨觉得许慕白怕不是昏了头。
“能把妥协洗得这么漂亮,也算是你的本事了。你要说最初的时候,她不下场帮忙,那或许还有几分你说的可能。可现在已经进行到中期了,虽说有波正义言论异军突起,以迅猛的趋势引爆了舆论,但时清根本没在怕的,她只要稍稍操控一下,就能有大批傀儡出来,遏止所有反对者的声音。”
许慕白心中泛起浓重的自责,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沉声道:“就连你我,不也同样不支持她做这件事吗?”
“那能一样吗?这种注定失败的事情,你我都不会怂恿她去做,更不会对她灌输什么信念。本质上,立场是不一样的。”
是啊。
她所亲近的人中,所有人的立场,同她都是相悖的。
正因如此,才显得她渺小又伟岸,凛然而孤独。
付杨怅然道:“这波热度估计连一星期都无法维持。单纯的大众似乎总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对待每一件事,从未想过自己可能是待宰羔羊中的一员。”
“我们推演过事件的几个走向,最有可能的是时清只手遮天,瓷瓷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打压。可能性最小的是,时清被幕后操纵者放弃,这已经是瓷瓷能撼动的最大极限了。至于其他几个人,她想都不要想,那无疑是承认了过往评比的虚假性。”
“就连时清最终成为弃子,也不会是以瓷瓷给出的理由来弃,而是以她自身品行不端的名义来辞退。等风波过去之后,还会给时清相应的补偿,私下安排更好的去处。”
这些走向不用付杨讲,许慕白也清楚得很。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