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停滞了,不过,并不敢转身面对她,只是很轻地问她:“什么?”
再三犹豫后,她小声地说道:“吃安眠药醒来时的感觉和病理性昏沉被唤醒的感觉,我分得出来。”
付杨说过很多次谎,他始终坚信,只要打死不承认,那她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他仍未转过身来面对她,反倒是硬声硬气地说道:“哦。那,那又怎么样?”
一滴泪从羽轻瓷的眼角滑下。
其实,她很不喜欢讲话,也很不擅长和他人争论。
对内向的她来说,这是很损耗心力的事。
她是那种哪怕无辜地被打好多下,只要肯放她走,就不会多说一个字的人。
可现在,她不得不为自己后续的治疗,争取一下。
并不是在乎生死,只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她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那团柔光,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说道:“我应该是被注射了什么致人昏睡的药物,才会这样。”
在她没说出来之前,他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说出来之后,他倒是轻松了不少。
付杨转过身拎过椅子坐下:“挺聪明的,这都猜得到。”
羽轻瓷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她以为他会心虚的。
可是看他,好像并不怎么心虚的样子。
付杨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呢?虽说,这个地方是我出资建立的,可别人要是想收买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应该知道,你之前得罪了不少人的。”
羽轻瓷愣了一下。
其实,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诶。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过来发现这次的感受和之前不太一样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付杨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有所动摇了。
于是便做了件不太厚道的事。
其实他早就想做了。
“本来我可以背这个黑锅的,毕竟,你知道的,我有些在意你。这也就意味着,你可以任意欺负我,怀疑我。而我,没有辩驳的权利,全凭你开心就好。”
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误会人的时候,羽轻瓷突然感到有些愧疚。
早知道就应该再试探试探的,真不应该就这样草率地决定。
万一误会了,那可怎么办。
付杨决定利用羽轻瓷的愧疚,彻底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可是呢,我又不想你被人骗。思来想去觉得,这个锅还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背下。可先说好,我说了,你不能伤心哦。”
羽轻瓷轻点了一下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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